安燠把山神符贴在胸口时,程砚正弯腰捡滚到脚边的蜜罐。
他后颈的红绳被晨风吹得晃了晃,声音闷在衣襟里:”别大意,它只能帮你遮掩三次天机探查。"
"三次?"安燠指尖轻轻碰了碰符牌,符灵阿照正蜷在她袖口里打哈欠,尾巴尖还沾着蜜渍,"比程砚你藏的桂花蜜还金贵。"
程砚耳尖又红了,猛地直起身撞翻了竹凳:"那、那是千年桃胶熬的蜜!"他手忙脚乱扶凳子时,钉耙上挂的野菊花扑簌簌落了满地,倒像在替他急得跺脚。
系统猫的投影突然从虚空里冒出来,尾巴尖戳了戳安燠额头:"宿主,您该不会真打算等天兵踹门了才试符牌吧?
上回您被铁扇公主的芭蕉叶追着跑,躲进树洞时头发上还粘着松鼠的松果呢。"
"去去去。"安燠戳了戳系统猫的鼻子,它的投影立刻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炸成毛球,说正事——程砚那符不是白给的,你最好找个没人的地儿试试。"
安燠顿住。
她确实早有此意。
毕竟程砚说符牌能遮三次天机,可这"遮"到底是遮气息还是遮形迹?
万一遇到天兵巡查...她打了个激灵,想起原着里玉面夫人被孙悟空一棒打杀前,正是被巡天御马监的天兵先锁定了方位。
“我这就去山脚荒庙试试。"她转身时,程砚突然扯住她袖口,掌心还沾着蜜罐的甜:"那庙后有棵老槐树,要是遇到麻烦...敲三下树干。"
"知道啦。"安燠憋着笑应下,看他抱着蜜罐往厨房跑的背影活像只急着藏蜂蜜的熊,这才符牌塞进衣襟,顺手扯了片狐毛变的素色披风裹住半张脸,晃着腕上的阿照出了门。
山脚荒庙比她想象中更破。
青石板缝里长着半人高的野蒿,供桌上积着半指厚的灰,香烛早成了断骸,倒像是被哪个缺德鬼拿火折子烧着玩过。
系统猫舔了舔爪子:"破庙门歪在一边,供桌上落满松针——最适合躺平签到了。"
安燠刚跨进门,门槛就"吱呀"一声断成两截。
她低头避开满地碎砖,在供桌前的蒲团上盘腿坐下,摸着胸口发烫的符牌,
系统猫不知何时跳上窗台,尾巴卷成毛球:"傻了?
刚才那熊瞎子耳朵红得能当灯笼,你倒先臊成狐狸饼了。"
"去去去。"她抄起案头半块桂花糕砸过去,系统猫"嗷呜"一声躲开,爪尖却精准勾住糕渣。
她扔完桂花糕指尖刚触到地面,系统提示音就响了:【检测到宿主停留满半时辰,触发「荒庙发呆签到」——奖励《草木通》残卷,可听懂百年内草木言语。】
"这奖励倒是实用。"安燠摸着符牌嘀咕, "赚了。"她把残卷塞进袖中,正想摸块甜糕垫肚子,忽听得远处传来"咔啦"一声。
那声音像金属摩擦,又混着云层撕裂的闷响。
系统猫的毛瞬间炸成蒲公英:"天兵!是巡防队的锁妖甲!"
阿照也从袖口里窜出来,耳朵绷得笔直:"他们带着照妖罗盘!"
安燠的心跳漏了三拍。
她想起原着里这时候的时间线——取经团刚过火焰山,天庭正加大对西牛贺洲的清剿力度。
她慌忙缩到供桌后面,透过残损的窗纸往外看:两道银甲身影正踏云而下,两道身影已踏云而下。
为首的天兵穿着亮银铠甲,腰间挂着明晃晃的降魔杵,显然是常出任务的老油子;另一位天兵则生得面白,铠甲擦得能照见人影,连护心镜上的云纹都没沾灰,一看就是新丁,而他手中罗盘状的法宝正"嗡嗡"作响。
"这罗盘刚才跳得厉害。"年轻天兵搓了搓冻红的鼻尖,"莫不是有漏网的精怪?"年轻天兵晃了晃手中青铜罗盘,指针正对着荒庙方向微微发颤,"最近上头催得紧,连玉面夫人那档子事都要查个三遍。"
"休要多话。"年长天兵皱着眉,罗盘上的指针突然疯狂旋转,攥紧腰间的降魔杵。
安燠背贴着庙墙,掌心沁出薄汗, 她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敲着面小鼓。
她想起程砚说的"三次天机遮掩",指尖悄悄扣住胸口符牌——符灵阿照突然在她腕上舔了舔,暖融融的法力顺着血脉窜上来,像给她裹了层看不见的茧。
青光从符牌泛起,如涟漪般漫过荒庙。
下一刻,一股清凉的气息从符牌处涌开。
她感觉自己的影子淡了,连呼吸声都像被揉进了风里。
再睁眼时,供桌下的砖缝里爬过一只蚂蚁,竟直愣愣从她脚背穿了过去——不是幻觉,是她的形体也跟着隐了!
年轻天兵手中的罗盘突然疯狂打转,青铜指针撞在壳上"叮当作响"。
他脸色一变,猛拍罗盘:"邪门!妖气明明在这附近...你看!"他抬手一指,罗盘中心的青铜妖纹突然暗了下去,"又没了!这……这罗盘是不是中了妖术?"
"放屁!"年长天兵踹了脚供桌,积灰扑簌簌落了两人满头,"老子用了十年的照妖盘,连土地公藏私的酒坛都能照出来!"他瞪着罗盘转成陀螺,突然骂骂咧咧收了法宝,"走!准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妖放的障眼法,回头让土地老儿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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