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山风卷着桂花香钻进石屋时,安燠正对着系统光幕咬指甲。"需与目标面对面,直视双眼,语气含七分真意......"她用指尖戳了戳悬浮的"心理暗示"说明,尾巴尖在石凳上扫出个小漩涡,"可那些神仙一个个眼高于顶,谁会跟我这妖怪面对面说话?"
"夫人莫急。"程砚端着新酿的桂花蜜从灶房转出来,熊耳被热气烘得泛红,"前日在百花谷偷的迷心蜜,掺在桂花酿里正合适——那蜜是蜂妖采了忘川畔的醉心草酿的,喝了的人会犯迷糊,眼神发直,正合系统说的'轻微恍惚'。"他晃了晃手里的青瓷坛,坛口溢出的甜香勾得安燠喉结动了动。
"程山神这是要当采花大盗?"她歪头笑,指尖悄悄摸向酒坛,却被程砚举高避开,"小馋猫,这坛是给南天门外值夜神将的。"他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抖开是套青布短打,"我让山脚下的小狐妖扮作贩酒童子,明晚就在南天门偏门摆摊,喊'神仙饮一口,梦里遇佳人'——那些神将值夜困得打盹,准上钩。"
安燠盯着那套短打,突然噗嗤笑出声:"你倒会投其所好,神仙也爱听这种调调?"她伸手扯了扯程砚的衣袖,狐尾卷住他手腕轻轻晃,"那我扮什么?
迷路的凡人?"
"就扮被山匪劫了路的小娘子。"程砚耳尖发烫,把短打塞进她怀里,"记得装得可怜些,眼神要软,像被雨打湿的小狐狸......"他声音越说越小,尾巴却诚实地在身后扫来扫去,扫起满地桂花。
第二日深夜,南天门偏门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
安燠缩在青布斗篷里,看着不远处摆酒摊的小狐妖——那小崽子正举着酒葫芦喊得响亮:"新到的桂花酿,喝一口做个甜梦!
上回张天王喝了,梦里见着三百年前的道侣呢!"
果然,两个金甲神将踱过来,其中胖些的戳了戳酒坛:"真能梦见旧人?"小狐妖立刻拍胸脯:"我家阿爹在百花谷酿的,神仙喝了都说妙!"他倒了两碗酒,酒液在月光下泛着淡粉,正是掺了迷心蜜的颜色。
安燠攥紧斗篷下的手指,看着神将仰头饮尽。
胖神将抹了把嘴,突然揉起太阳穴:"这酒......怎的有些发晕?"另一个高个神将也眯起眼:"许是值夜累了,我去边上醒醒......"
机会来了。
安燠咬了咬舌尖,踉跄着撞向高个神将:"大人救命!"她仰起脸,眼眶迅速蓄起泪,"我是山下的村姑,被山匪劫了,一路跑到这儿......"
高个神将被撞得后退半步,正想喝斥,却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
迷心蜜的后劲涌上来,他的眼神渐渐涣散,像被抽走了半缕魂魄。
安燠心跳如擂鼓,按系统提示直视他双眼:"大人可听说过'玉面夫人'?
有人说她是冤魂,是真的么?"
"冤魂......"神将喃喃重复,喉结动了动,"哪有什么冤魂......昨夜梦里倒见个白衣女子......她说看见佛经里爬着虫......还说......金符是老君给的......"他突然打了个激灵,猛地摇头,"我、我胡说什么!"
安燠退后半步,指尖掐进掌心。
她看见系统光幕闪过一道微光——【记忆植入进度:30%】。
成功了!
她压下狂喜,转身跑远,躲在转角处看着神将晃着脑袋回岗,嘴里还在小声嘀咕:"佛经里的虫......老君的金符......"
接下来七夜,安燠换着花样来。
第三夜她问:"大人觉得李天王断案公正么?"第五夜问:"听说兜率宫藏了不该藏的东西?"第七夜更绝,她蹲在酒摊旁抹眼泪:"我阿弟说'玉面夫人不该死',今早被巡城仙官带走了......"
程砚躲在暗处看得直搓手,尾巴尖都快把地面扫出个坑:"夫人这演技,比青丘戏班子的头牌还强!"他突然僵住——那名抓了"阿弟"的副将正揪着程砚假扮的"醉汉"过来,"酗酒闯南天门,该当何罪!"
安燠立刻扑过去,攥住副将的衣袖:"大人!
他是我哥!
他就是嘴馋多喝了两杯,说了句'玉面夫人不该死'就被追着打......"她仰起脸,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副将手背上。
迷心蜜的效果在酒里翻涌,副将望着她发红的眼尾,心头突然泛起股钝痛——像想起什么被自己刻意遗忘的委屈。
"松开。"他声音发哑,松开了程砚的衣领,"下不为例......"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轻声呢喃,"是啊......谁给她讨个公道呢?"
系统提示在安燠脑海里炸成烟花时,她正靠在程砚肩头数星星。
【场景:无声播种的梦田|触发成就‘言出成忆’|奖励:可将一段虚假记忆固化为他人长期认知(限一次)】。
"程郎你听。"她指向南天门外,隐约有争吵声飘来,"那两个神将在说'是不是办错案了'......"
程砚揽着她的腰,尾巴温柔地圈住她的腿:"夫人的种子,该发芽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块木牌,"今日让小妖去打造七口匣子,雕龙画凤的,说是要装......"他顿了顿,低头用鼻尖蹭她发顶,"装些重要东西,等过些日子你便知道了。"
安燠眯起眼笑,伸手戳他熊耳:"程山神又藏什么宝贝?"她望着南天门外渐亮的天光,眼底的火越烧越旺——等那些种子长成大树,她要让所有人都看见,青丘的冤魂,从来不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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