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三人微妙的关系中悄然流逝,训练场上依旧回荡着口令声,却再没了往日的轻松氛围。陈晓悦刻意避开果嘉,原本形影不离的两人,如今即便在同一场合,也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盛瑾也是为了她们两个的事烦恼。
这天训练结束,果嘉看着陈晓悦匆匆离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追上她。“晓悦,我们聊聊吧。”果嘉轻声说道,眼中满是关切与无奈。
陈晓悦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有什么好聊的?”语气冰冷,带着疏离。
“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感情的事,从来不是我能控制的。”果嘉绕到陈晓悦面前,认真地说,“我从没想过会变成这样,更没想过会伤害到你。”
“是吗?”陈晓悦冷笑一声,“每次你在他面前的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明明知道他喜欢你,还故意撮合我们,你觉得这样很有趣?”
“晓悦,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撮合你们,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好,我希望他能看到你的好,我……我对他,也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啊。”果嘉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惊得愣住,随即眼中泛起委屈的泪花。
陈晓悦看着果嘉泛红的眼眶,心里微微一动,却依旧倔强地别过头,“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反正我们之间,回不去了。”说完,她再次转身,快步离开,只留下果嘉站在原地,满心的委屈与无奈。
“嘉嘉,慢慢来,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先过去找她聊聊”这时盛瑾走过来拍了拍果嘉的肩膀。
另一边,周煜恒得知陈晓悦和果嘉闹掰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他找到陈晓悦,试图解释:“晓悦,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果嘉,她是无辜的。”
“无辜?”陈晓悦怒极反笑,“你们当然无辜,一个不喜欢我,一个装作不知道我喜欢的人喜欢她,多无辜啊!”
周煜恒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默默承受着陈晓悦的怒火。从那以后,他开始刻意与果嘉保持距离,可越是这样,他心里对果嘉的感情却愈发清晰。
而果嘉,在经历了与陈晓悦的争吵后,变得沉默寡言。她努力想要挽回这段友情,却不知从何做起。训练时,她总是不自觉地看向陈晓悦,眼神里满是担忧与歉意,可换来的,只有陈晓悦的视而不见。
后来训练时,果嘉刚好和陈晓悦班级一块训练,陈晓旭因为感情问题又没好好吃饭,低血糖又中暑,直接晕过去了。果嘉看到后跟教官说了一声,立马跑过去抱起陈晓悦去医疗处。
果嘉抱着陈晓悦狂奔时,发梢的汗水滴在对方滚烫的脸上。医疗处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她跪在长椅旁,给她掐人中后,颤抖着将沾了糖水的棉签抵住陈晓悦苍白的唇。昏迷中的女孩无意识地攥住她的衣角,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醒了!”果嘉的惊呼惊动了守在门外的教官。她小心翼翼地把陈晓悦的头枕在自己膝头,指尖轻轻擦去对方额角的冷汗。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光影,陈晓悦睫毛颤动,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为什么......”陈晓悦声音沙哑,目光落在果嘉发红的手腕上——那是刚才抱她时被门框擦伤的。果嘉慌忙将手藏到身后,却被陈晓悦虚弱地拽住:“明明我那么对你......”
“你忘了吗?”果嘉低头时,几缕发丝垂落在陈晓悦脸上,“大一你被选拔淘汰那晚,也是这样哭着说自己没用。结果是谁通宵给你做训练计划,陪你加练到月亮都下班了?”她声音渐渐哽咽,“晓悦,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想看你糟蹋自己。”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煜恒举着冰袋冲进来,却在门口骤然停住。只见陈晓悦抬手轻轻擦去果嘉脸颊的泪水,而果嘉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像拥住失而复得的珍宝。他握紧冰袋,在夕阳把影子拉长的瞬间,悄然转身离开。
带完第一批学生,她们坐在操场聊天。
傍晚的操场,陈晓悦和盛瑾倚着果嘉肩膀看晚霞。“其实那天你晕倒,我真的怕极了。”果嘉的声音混着晚风飘来。盛瑾安静的听着她们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盛瑾内心深处。
“我宁愿你继续躲我,也不要......”话未说完,陈晓悦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嘴:“以后再敢说这种话,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终于和好了这段时间可愁死了我”盛瑾开心的说着。
暮色中,三人相视而笑。远处的周煜恒望着她们并肩的身影,将攥了一下午的告白信揉成纸团。风掠过树梢,把纸团吹向远方,却吹不散操场上三个女孩紧握的手。
而周煜恒,看着逐渐恢复如初的两人,心里既欣慰又苦涩。他明白,自己的感情或许注定只能成为一段无果的暗恋。但能看到两个重要的人重归于好,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
他望着相拥的三人,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转身时却听见果嘉带着哭腔的声音:“以后无论喜欢谁,都不许再躲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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