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云雷
等果嘉挂电话,电话挂断的“嘟”声刺得张云雷耳膜发疼,他攥着手机的手指迟迟不肯松开,仿佛还能通过电流触摸到果嘉颤抖的情绪。
客厅的空调嗡嗡作响,电视里综艺节目的笑声不合时宜地炸开,却都像隔了层毛玻璃般遥远。
张云雷等果嘉挂断电话后,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离了一般,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越飘越远。
王惠见张云雷如此失神,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于是连着叫了好几声他的名字,但张云雷却恍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眼珠儿!眼珠儿!”王惠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她的目光紧紧地落在张云雷身上,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然而,张云雷依旧毫无反应,就像完全没有听到王惠的呼喊一样。
“眼珠儿!”王惠的心猛地一沉,她快步走到张云雷面前,用力地摇晃了一下他的肩膀。
“啊,姐姐,怎么了?”张云雷终于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看着王惠,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思绪中完全走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一脸沉重的样子?”王惠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她上下打量着张云雷,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端倪。
“没事没事,姐姐,你别担心。”张云雷连忙摆了摆手,试图让王惠放心,“安迪就是轻度中暑,有点低烧,已经吃了药了,没什么大碍的。”
“真的吗?你可别骗我啊!”王惠半信半疑地看着张云雷,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骗你干嘛呀,姐姐。”张云雷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说着,他还拍了拍王惠的手,示意她不要过于担心。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王惠轻轻地打了张云雷一下,嗔怪道。
“好啦好啦,姐姐,我真的没事。”张云雷笑着安慰王惠,“你看你,这么紧张干嘛,我都已经是个大人了。”
然而,王惠显然并不相信张云雷的话,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性格了。她知道,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张云雷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少拿安迪糊弄我,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怕不是手机那头另有乾坤?"王惠狐疑地眯起眼睛,指尖点了点张云雷的眉心她瞥见弟弟耳尖泛红,突然想起方才电话里若有若无的抽噎声,心底警铃大作。
张云雷猛地呛住,慌忙端起茶几上的凉茶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他心头乱撞的小鹿。他看着姐姐探究的眼神,喉结上下滚动:"真...真没事,就是果嘉老师担心孩子,情绪有点激动。"话一出口,又懊恼地咬住后槽牙——这欲盖弥彰的解释,分明是在变相承认。
王惠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往他身边挪了挪,伸手抚平他皱起的衬衫衣角:"当老师不容易。"她的目光带着洞悉一切的温柔,"不过磊磊,要是有什么藏在心里的话,也别总自己憋着。"
张云雷望着姐姐鬓角新添的白发,突然想起电话里果嘉压抑的哭声。那种想要跨越电话线将人护在身后的冲动再次翻涌,连带着眼眶都有些发烫。
他别过头去,对着电视屏幕上闪烁的广告胡乱点头:"知道了姐姐,我就是...就是觉得当老师太辛苦了。"
夕阳漫过落地窗,将客厅的灯光晕染成温柔的琥珀色。王惠轻叹一声,起身将空调温度调高两度,却没注意到弟弟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张云雷盯着熄屏的手机,在心里反复咀嚼着果嘉抽噎时的那句"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攥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要是此刻能穿过电话线,他多想把那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亲口说给她听。
回到果嘉这边。
这边果嘉听着郭汾阳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合上眼小憩。手机静静躺在掌心,屏幕保留下张云雷最后发来的话:“老师也是普通人,别把所有责任扛在身上呀。”窗外的蝉鸣声渐渐弱了,夕阳将云朵染成温柔的橘色。
果嘉将发烫的手机贴在胸口,听筒里残留的温度混着张云雷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搅得她心绪纷乱。微风掀起她额前的碎发,拂过泛红的耳尖,竟比盛夏的骄阳更灼人。她望着郭汾阳被子边缘起伏的轮廓,突然意识到,刚刚那个温柔安抚她的声音,竟比退烧药更能熨平她心底的褶皱。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壳,果嘉想起张云雷说起安迪喝药时那带着笑意的语气,仿佛亲眼见过她笨拙哄孩子的模样。这份默契像根无形的丝线,悄然缠绕住她紧绷的神经。
"好像有个男朋友也挺好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慌忙捂住发烫的脸颊,却止不住唇角不受控地扬起。
傍晚的风带着天黑的清凉,果嘉坐在床边,夕阳透过窗帘缝隙流淌进来,在郭汾阳枕边投下一道,恍惚间竟与张云雷说话时温柔的声线重叠。她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相册,翻到那张过敏清单的照片,盯着末尾俏皮的图案,心跳声在耳畔越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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