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外,那张儒雅温和的脸,那枚如同诅咒般熟悉的徽章——扭曲时钟与眼睛的融合体!李薇设备投影中保险箱上的标记,此刻正别在这个陌生中年男人的胸前!
陈默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恐惧、震惊、以及一丝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荒诞希望,瞬间淹没了他!
“时之眼”!
李薇口中的“清理棋盘的力量”?还是…更深不可测的存在?!
这个男人…他怎么会知道母亲的名字?知道她的病情?!他说的“唯一的希望”…是什么?!
巨大的疑问和致命的诱惑如同毒藤缠绕着陈默的神经。他死死盯着门缝外那张脸,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嘶哑变形:“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妈?!”
门外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一种洞察世事般的悲悯,却让陈默感到更加不安。“陈默先生,隔着门缝交谈并非待客之道,也不利于我们谈论…你母亲的生命。”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开门吧。我若想对你不利,这扇门,挡不住。”
陈默的呼吸一窒。对方说得没错。无论是周世昌、李薇、还是那个恐怖的鸭舌帽男人,都拥有轻易碾碎他的能力。这个自称带来“希望”的男人,同样深不可测。
滴滴…滴滴…
脑海中,那代表母亲生命垂危的电子警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无情地敲打着陈默最后的防线。他看了一眼手中那包闪烁着红光的“烟丝”,又看了一眼门缝外那枚冰冷的徽章。
别无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如同即将踏入深渊的囚徒,颤抖着搬开了顶门的瘸腿桌子,缓缓拉开了那扇沉重的、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外楼道昏暗的光线涌入,照亮了门口的中年男人。他约莫五十岁上下,鬓角微霜,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能容纳世间一切波澜。他穿着洗得发白却笔挺的灰色中山装,拎着一个样式古朴、边角磨损的棕色皮箱,整个人透着一股旧时代知识分子的儒雅,却又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古井深潭般的沉静力量。
他迈步走了进来,目光平静地扫过屋内简陋到极致的陈设,最后落在陈默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条件简陋,却也是避风之所。陈默先生,幸会。你可以叫我…‘教授’。”他并未主动伸手,只是微微颔首。
“教授?”陈默警惕地后退半步,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紧绷如弓,“你到底是谁?‘时之眼’是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妈的情况?你说有救她的办法…是什么?!”他一口气问出所有疑问,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发颤。
教授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那张布满灰尘的瘸腿桌子旁,将棕色皮箱轻轻放下。然后,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陈默紧握着的那包闪烁红光的“烟丝”上,眼神微微一凝。
“周世昌的手段,还是如此粗糙而残忍。”教授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厌恶,“利用‘生命体征耦合器’绑架至亲,逼迫他人就范,这是最低劣的把戏。”他指了指那包“烟丝”,“这东西,既是监控器,也是…引爆器的一部分。它通过生物电波与你母亲的生命体征深度耦合。一旦它被外力强行破坏,或者…携带者死亡,都会瞬间引发你母亲体内预设的生物电流紊乱,造成…不可逆的脑死亡。”
轰!
陈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血液瞬间冰凉!周世昌!这个恶魔!他不仅监控母亲,还把母亲的命和他自己的命绑在了一起!破坏“烟丝”或者他死亡,母亲都会立刻脑死亡!这比任何威胁都更恶毒!更绝望!
“畜生!”陈默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双眼赤红,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愤怒无济于事,陈默先生。”教授的声音依旧平静,如同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现在,你母亲赵秀兰女士的急性肾衰竭,是周世昌通过医院内线,在她术后输液中加入了特定药物引发的。仁济医院的ICU有他的人。常规治疗只能延缓,无法逆转。她的时间…不多了。”
教授的话如同冰冷的刀子,一刀刀剜在陈默的心上!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彻底粉碎!母亲…真的危在旦夕!
“你…你说有办法救她!”陈默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嘶哑,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什么办法?!代价是什么?!”他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是“时之眼”这种组织!
教授终于露出了一个极其细微的、近似于赞许的表情。“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他缓缓打开桌上的棕色皮箱。里面没有药品,没有器械,只有一台造型极其古怪、如同老式打字机和收音机混合体的黑色金属设备,连接着几根缠绕的线缆,以及…一个透明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三支装着淡蓝色液体的微型注射器。
“这是‘生物电流场域稳定剂’。”教授指着那三支注射器,“它能暂时稳定你母亲体内被药物和耦合器扰乱的生物电流场域,为真正的治疗争取至少48小时的时间。48小时内,只要解除耦合器锁定,清除她体内的药物残留,她的生命就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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