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哪敢动手啊?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养呢。”
“再说了,你们也就是生意上的竞争,又没到血海深仇的地步,至于拼到这份上吗?值得吗?”
几句话出口,欧阳大牛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
他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你们是不是蠢?我花钱雇你们是干什么的?不是让你们在这跟我讲道理的!”
“我平日里养你们吃喝,关键时刻一个个退缩,连句话都不敢说硬的?”
“我对你们真是失望透顶,简直是忍无可忍!”
话音落下,周围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再说话。
但在他们心里,欧阳大牛不过是个老板,不是不能背叛的神明。
这些人大多已成家立业,孩子都在念中学。
为了生计可以冒点险,可要是搭上性命——那绝不可能。
他们愿意流汗,不愿流血。
这是他们的底线,也是最后的尊严。
欧阳大牛冲着那群保镖,一人狠狠甩了一巴掌。
打完是痛快了,可局面还是一点没变——他仍旧孤零零地站着,像个被架空的光杆司令。
到了晚上,陆白这人向来守时,说到就到。
他早早来了小白马大排档,却始终不见欧阳大牛的影子。
也不知是迷了路,还是故意拖延,反正人就是没出现。
他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拨通了欧阳大牛的号码。
电话那头,欧阳大牛正开着车在城里绕圈,以为约的是什么高档酒楼,结果转了半天也没找着地方。
接起电话就嚷嚷:“我这种身份的人,不都该去五星饭店吃饭吗?”
“你倒好,直接把我叫到路边摊?这也太寒碜人了吧!”
“你要请就请,不请拉倒,又不是我求着见你。”
“现在倒学会拿乔了是吧?”
话音刚落,陆白直接挂了电话。
他这人性子就是如此,从不留余地,更不给人反唇相讥的机会。
在他眼里,这世道容不得软弱,心不够硬,就别想站稳脚跟。
果不其然,电话马上又打了进来。
陆白早料到他会回头。
他知道,只要对方有求于他,再大的脾气也得压着。
接起电话,陆白语气平静:“刚才不是嫌大排档掉价吗?”
“那现在就别来了。
我天生就爱吃这种市井烟火味儿,街边小摊才最接地气,兄弟。”
欧阳大牛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服了软。
换成别人,他根本不会低头。
可眼前这位不一样,是能左右他利益格局的人物。
真把关系搞僵了,日后麻烦的只会是自己。
他悻悻说道:“行,算你狠,这局你赢了。”
“你这人真是搞不懂,明明有钱有势,偏要在这路边啃串喝酸梅汤,图个啥?”
陆白懒得解释。
他从不觉得喜欢什么、怎么活,需要向谁交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他坐在小白马大排档门口的旧木椅上,晚风裹着烧烤香扑面而来。
老板一见是他,笑着端出一杯冰镇酸梅汤——老规矩,免费。
这玩意儿一入口,清甜带酸,暑气顿消,胃口也跟着打开了。
紧接着,十串牛肉串直接上了桌。
这不是谁都有的待遇。
只因之前老板在店里被人围殴,命悬一线,是陆白出手相救,才捡回一条命。
那一仗打得凶,对方下手狠,若不是陆白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生意红火,老板念着这份恩情,始终记在心里。
老板一边擦桌子一边笑问:“今儿怎么一个人?往常不都带着小姑娘来的?”
毕竟陆白身边从不缺异性,这点街坊邻里都清楚。
陆白摆摆手:“哎哟,您可别提了,我这样的人,哪有什么姑娘愿意跟着吃苦?”
“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混口饭吃罢了。
倒是您,送这么多串,不怕亏本啊?”
老板一听,脸一沉:“这话就见外了。
没有你,我早就躺进棺材了。”
“几串肉值什么钱?你爱吃就多吃点,我心里才踏实。”
“别的都不重要,今儿咱就得吃得痛快!”
陆白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老板这人心胸敞亮,难怪能把生意做起来。
小门小户想要做大,靠的从来不是斤斤计较,而是那份看得长远的气量。
他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
可眼前这位老板却不一样,单看面相就知道,这人行事爽利,毫不拘谨。
待人接物也有自己的分寸和想法,不随大流。
正因如此,才总有人吃完一次后,隔三差五又回来光顾。
老板笑着问陆白:“今天想吃点啥?还照老样子来?”
“炒粉配佛跳墙,再加鸭脚、田螺,烤羊肉也来点儿,手抓饼别落下,差不多就这些吧?”
老板早已摸清了陆白的口味。
做夜市这一行,记熟客人爱吃什么,是基本功。
但今天陆白却摆摆手:“换换口味,来碗螺蛳粉,再搞个大份的田螺鸭脚煲。”
“八斤小龙虾,必须红烧做法。”
“好久没来你这儿吃了。”
“最近特别馋你家这口宵夜,就是太忙,抽不开身。”
老板一边记着单子一边打趣:“你那保健品厂现在可是日进斗金,一天挣几千万都不在话下。”
“就算没空出门,雇个私人厨师天天给你开小灶也绰绰有余啊。”
两人认识多年,早成了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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