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对。”戚礼被他的黏糊劲招出一身鸡皮疙瘩，呼吸乱了，尝试推开他，“我昨天说什么了吗？”
秦明序不答，在电梯里尝她的唇，尝试往下亲，戚礼反手捂住他的嘴，他闷笑了两声，挑眉道：“过来睡？”
戚礼两瓣漂亮的唇又抿紧了，气闷地瞪他一眼，收回手在胸前抱紧，扶也不扶了。
他根本没醉，明明不需要她也能自己站稳，却还是自顾自把重量压在她身上，手臂在腰间很有存在感地收紧。
他的手指滑到上面隔着衣服摁寻她的文胸边，沉沉吐了口气，低喃附耳，“不是只想睡你……”
戚礼恼火地扒开他的手，“麻烦你言行合一行吗。”
“明明是你馋我太久了。”他真有点上头了，她身上的气味太过好闻，安定、幽密，让他破坏欲暴增，只想把她私藏。
“嗯？憋坏了我对你有好处？”他低声逗她，把她的手完全攥在掌心揉弄。
“憋着吧你。”结果戚礼一瞥，看到他很有力量感的手掌包裹着自己的柔荑，显得他更糙硬，她更娇细。
搞创作的脑子就是容易联想，戚礼看得嗓子眼连到心里都在痒，轻咳了两声，把手抽出来，指甲轻轻掐他。
连个印儿都留不下。
秦明序堵她在门口，收了混不吝模样，让她在他面前把药喝掉。这几天对秦明序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盯着她喝药。
中药袋子一撕，那股苦味让秦明序直皱眉头，戚礼完全闻不到似的，仰头一口一口喝净，空袋子朝他晃晃。
他盯着她，也觉得这药是不是没那么苦？
咽下去舌面发涩，戚礼只在这时候皱了皱眉，她刚要转身，他突然擒住她的手腕，上前一步压她在门上，扣住下巴强势地吻了下来。
戚礼呜咽一声，眼眸瞪大，他的舌搅动搜刮，分享她的苦，纠缠出令人魂消肉散的甜。
她几乎是立刻感觉到了什么，心头涌上熟悉的战栗，指甲嵌进他的小臂，难耐地收紧。
他浑哑的喘息光是从耳边就牵带出一片如雷的快感，戚礼软在他身上，鼻尖激烈蹭着他的鼻骨，睁开眼，一双黑眸烫极了，燃烧着地狱之火。
这模样……戚礼依稀想起和宋漱华的话，岂止是不错，光凭这张脸，也值得她难以忘怀这么多年。
戚礼觉得那种体量和硬度应该是快把他逼疯了，她眨了眨娇润的眼睛，松了口：“你还能不能……”坚持住？
秦明序喘着粗气操了一声，控制着力气把她推抵到房间里，甩了甩头，极力克制着欲求不满，不爽道：“好好睡你的觉！”
戚礼意料之外地怔在了那，“你……”
她一眨不眨盯着他，他高大的身体肌肉绷紧，黑压压地堵在门口，扣住门框的手背青筋连同伤疤充血凸起，抑制燃烧的烦躁样子极其……性感。她霎时口干舌燥。
他颇为委屈地瞪了她一眼，脚步滞重又飞快地回了隔壁。
“砰！”一声极重的关门声。
房门大张，戚礼愣站着，眉眼弯起，缓缓笑出了声。
*
翌日早，秦明序照旧送她。
到医院门口，他下车，在她身后，闲庭信步跟进去。直到戚礼在电梯口前转身抬手，阻住他的路，“你干嘛？”
秦明序绕过她闲闲摁了电梯键，“去见见我丈母娘。”他歪头瞥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戚礼直觉有鬼，进电梯扯他衣袖，紧张道：“你别作行吗，我爸今天手术，我妈没工夫招待你。”
“自己人招待什么，”秦明序幽幽反问，“你爸今天手术，我看望一下不是应该的？”
戚礼心头一惊，他还真想见她爸？
“可、可是……”她可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攥着包跟进去，不知道在慌什么。
出了电梯，戚礼拉住了他的袖口，“……秦明序。”
“嗯？”他侧过身，见她神色逃避，不悦地压眉，不过没让她察觉，“怎么了？”
那语气，像是戚礼但凡下一句说出他不爱听的就要咬死她。
戚礼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口，“我爸是得了阿尔茨海默症……”她说完一句抬眼看他，秦明序目光淡淡，闭着唇嗯了一声，对这种更广为人知的名字叫做老年痴呆的病，没有轻蔑，也没有诧异。
他平静的反应让戚礼继续说了下去，“所以他有些记不得事，有可能认不出你。当年的事，不管他记不记得，看到你是什么反应，都不要生气好不好？”戚礼很怕激烈的冲突发生在戚磊和秦明序之间，就像当年，审讯室里她能想象得到的那种剑拔弩张，她不想在今天亲眼看到。
秦明序摸了摸她的脸，气息幽沉，“你在为谁说话？”
戚礼没办法地说：“秦明序，我爸是生病了……”
她的眼睛那么软，为了她的父亲不惜向他示好，在见面之前就想尽可能消解他们的矛盾。戚礼对戚磊越毫无底线，他的心就越沉重，喉结滚了滚，又嗯了一声，松开她的手，转身往病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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