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军用机场,主跑道尽头二百米。
王处长站在吉普车前,军装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死死盯着黑暗的跑道尽头,耳边只有风声和战士们压抑的呼吸声。
突然,低沉的嗡鸣声撕裂寂静,那声音迅速放大,化作涡轮螺旋桨的狂暴嘶吼
漆黑夜空中,一个比夜色更浓的黑影俯冲而下,沿精确下滑道直扑跑道,两排跑道灯骤然爆亮,光带刺破黑暗,瞬间勾勒出跑道轮廓。
目视跑道,下滑良好!”机长的声音穿透驾驶舱杂音。
“鱼已入篓!”副驾驶的吼声几乎被主轮撞击跑道的巨响吞没。
轮胎与跑道摩擦发出刺耳尖啸,前轮即将触地瞬间,光带骤然熄灭,跑道重陷黑暗。
只剩飞机滑行灯如利剑刺破前方,照亮翻滚的烟尘和飞速倒退的地面标记线。
引擎反桨怒吼声震耳欲聋,巨大的反向拉力如巨手拖拽机体。
机轮刹车被踩到极限,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滑行灯剧烈摇晃着,在距离跑道尽头不足百米处,终于稳稳停住。
引擎低沉咆哮,保持着随时复飞的姿态。
舱门“哗啦”一声拉开,金属舷梯砸在地上,五个矫健身影跃下。
几乎同时,一辆吉普车撕裂阴影,咆哮着冲入滑行灯光柱的边缘。
一个凶狠的甩尾急刹,精准地停在距离舱门不到二十米处。
四名战士迅捷如豹,鱼贯跃出。
最后下车的王处长,死死抱住一个弹药箱,白纸黑字的封条上,盖着鲜红的公章。
为首的军官,瞬间锁定王处长怀中弹药箱。
双方在刺鼻的焦糊味和引擎低吼中迅速逼近至三步距离。
“口令!”战士“哗啦”一声顶上五六冲的枪机。
“惊雷!”对方洪亮回应。
“回令!”
“火种!”王处长吼叫道,声音穿过飞机引擎的噪音。
军官大步上前,目光从弹药箱移到王处长脸上:
“王宏伟同志?”
“是,首长!”
“东西?”
王处长双手托起箱子,如同交付生命般,递了过去。
两人目光一碰,王处长看到凝重与信任,对方看到释然与使命,尽在不言中。
“撤!”军官低喝一声,抱紧箱子转身登机。四名黑衣保卫人员紧随左右,警惕扫视着四周的黑暗。
舱门“哐当”锁死,引擎咆哮瞬间提升至极限,螺旋桨卷起漫天尘土。
飞机猛地调头、加速、滑跑。
光柱再次刺破黑暗,机头昂扬,如铁鹰般一头扎进秦岭翻涌的云层,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王处长站在吉普车前,直到引擎声远去,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王处长站在吉普车前,直到引擎的轰鸣彻底被风声吞没,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司机,去航站楼换我们的人,你的任务结束,记住保密条例!”他声音沙哑地命令,拉开车门,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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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保卫处处长办公室内。随着时间的流逝,胡代表在室内转着圈,满脸的担忧之色。
办公室里只剩下胡代表焦躁的踱步声,以及王建国手指在木制模型上模拟扣动扳机的轻微“咔哒”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
电工老刘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嘴角紧绷。
胡代表第三次撩开厚重的窗帘一角。
外面是沉沉的夜色,只有远处厂区零星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晕。
他看了眼手表,指针已指向凌晨一点半。
“笃笃笃。”清晰的敲门声响起。
胡代表一个箭步拉开门。王处长闪身而入,反手关门落锁。
“老王!”胡代表急切道:“怎么样?成了?”
“送走了。”王处长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猛灌几口浓茶,抹了把嘴,声音压得极低:“像只夜鹰,下来拿了东西就走,前后不到五分钟。”
胡代表悬着的心“咚”地落回肚子里,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送走了。那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王处长又灌了几口浓茶,声音带着疲惫道:“回来的路上不太平。刚拐上回厂那条路,车灯一扫,田埂边树林子那里,蹲着个人,正朝机场方向张望,车灯一照,那影子‘嗖’一下就没影了。”
胡代表脸色一变:“有人盯着机场?看清没?”
“黑灯瞎火,就一模糊影子,闪了一下就没了。”王处长摇头:“但就在那地方,我们捡到这个。”
他掏出个用纸包着的烟蒂:“看‘大前门’,我们过去时应该是刚摁灭,人肯定刚跑。”
胡代表接过纸包,倒吸一口冷气:“真是阴魂不散。机场这动静,到底还是把暗处的耗子惊出来了。他们闻着味了。”
王处长冷笑一声,带着轻蔑:“闻就闻,也就只敢远远地闻个味。深更半夜蹲野地里喂蚊子,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鱼小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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