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沉稳的步伐瞬间化作惊雷般的健步,身体如离弦之箭扑上前,右手如铁钳般精准锁住王文革持刀的手腕,指节发力死死扣住他的虎口,让他连挥刀的力气都无从施展
——这这一招,二十年的功力,我问你,你顶的住吗?
他的动作快到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我擦!这么大一局长,居然不讲武德!”
王文革惊得魂飞魄散,下意识想抽回右手,左手攥成铁拳,带着风声砸向祁同伟的面门,力道足能打碎鼻梁。
勒着孩子的力道一松,小哥孩立刻像泥鳅似的从缝隙里钻了出去,一边往门口狂奔一边扯着嗓子哭喊道
“救命啊!杀人了!妈妈咪呀!”
听到孩子的脚步声远去,祁同伟眼中的最后一丝顾忌瞬间褪去,只剩凛冽锋芒。
他脑袋微微一侧,堪堪躲过那记重拳,拳风擦着耳廓而过。
不等王文革收回手臂,祁同伟右腿微曲,膝盖如钢柱般猛地抬起,狠狠顶在王文革的腹部
——这一击又快又狠,带着全身的力道。
“呃!”
王文革闷哼一声,胃里瞬间翻江倒海,像是灌了三斤假酒,酸水直往喉咙里涌,持刀的手顿时软了下来。
祁同伟抓住机会,手腕顺势向内猛拧,“咔嚓”一声脆响,王文革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拧断,手中的“屠龙”宝刀“仓啷”一声掉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完犊子了,他的战斗力至少有1000,而我的战斗力,只有300,危险了!)
不等王文革挣扎,祁同伟左手顺势扣住他的肘部,右手依旧锁着他的手腕,一个干净利落的反手擒拿,将他的胳膊拧到背后,力道逐渐加重。
王文革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衣衫,左手疯狂拍打着地板,嘶吼道
“断了!胳膊要断了!快松手!”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程度带着几名警员蜂拥而入。
看到孩子已经跑到门口,几名警员立刻上前将他护在身后,程度则快步冲到祁同伟身边,关切地问道
“祁局,你有没有受伤?”
祁同伟松开手,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语气淡然道
“没事。”
王文革被警员按在地上,戴上手铐的瞬间还在挣扎,一脸狰狞地瞪着祁同伟,内心委屈急了,就没见过这么办事的,他一脸不服气道
“你不讲武德!我大意了没有闪!我不服!”
“祁同伟,你敢不敢在和我打一场,既分生死、也决高下。”
“就你,还生死、高下?”
程度见状,上前一步抬脚就是一个正蹬,踹在王文革的胸口,让他狼狈地后退几步,再也发不出嚣张的喊声。
“丫丫个呸嘚,就这三脚猫还敢叫板,我劝你耗、子、尾、汁。”
程度不屑道。
祁同伟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王文革,又看了看被警员安全护送出去的孩子,抬手理了理警服衣领,沉声道
“行了,收队。”
警灯闪烁中,一行人押着王文革离去,客厅里掉落的那把“屠龙”刀,也被六扇门收缴了。
陈岩石被“遣送”回养老院门口,望着离去警车卷起的尘土,胸口那股火气就没顺过,越想越憋屈
——这都第二次了!
每次都兴冲冲出门,结果灰头土脸被送回来,要是传出去,他这一辈子爱惜的老脸面,还往哪儿搁?
“砰”的一声,防盗门被他甩得震天响。
王馥珍正坐在堂屋择菜,见他这么快就回来,探头往院子里扫了一圈,手里的菜篮子都没放下,疑惑道
“老陈?你那二八大扛呢?没骑着去办事啊?”
陈岩石闻言,差点闪着腰,他梁的,你可别提二八大杠了!
他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摸出老花镜往鼻梁上一架,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戳来戳去,翻通讯录翻得差点把屏幕戳破。
好一会儿才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手指重重一点,拨通了电话。
“嘟嘟……”
忙音响了几声,听筒里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叔叔,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话筒里传来沙瑞金温和沉稳的声音,在此刻的陈岩石耳中,就像一道光,如此美妙,指引老头前进的方向……
“小金子啊……”
这一声喊,陈岩石憋了一路的情绪全涌了上来,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窝火和不解,尾音都忍不住发颤,听着竟有几分悲戚。
省委办公室里,沙瑞金正低头批阅文件,猛地被这声凄惨的呼喊吓了一跳,当即站起身来。
老人家这语气,悲痛得像是出了天大的事!
他大脑飞速运转,瞬间就想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
“陈叔,您节哀,一定要注意身体。”
沙瑞金连忙放柔语气,声音里满是关切道
“海子走了,以后还有我呢,我就是您的半个儿子,有啥难处您尽管说!”
电话那头的陈岩石愣住了。
我是谁?
我在哪?
我打电话是来诉苦的,不是来听这个的啊!
他赶紧打断沙瑞金的话,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道
“呸呸呸!小金子,你胡说八道啥呢!海子没啥事,还那样!我跟你说的是别的事,跟海子没关系!”
沙瑞金握着听筒,刚泛红的眼眶瞬间恢复了常态,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合着不是这事啊?
这也不能怨他想叉劈了啊!
谁让陈叔叔刚才那声喊,伤心劲儿跟死了儿子似的,任谁听了都得往坏处想!
“嗨,陈叔,您这一声,喊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沙瑞金松了口气,语气也轻快了些道
“那您说,是啥事儿让您这么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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