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星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能量甜味，李默拖着行李箱站在超能学院主校区门口时，差点被这浓度超标的空间能量齁着。
【绝了，这地方能量密度比蓝星高十倍不止，住久了会不会得能量糖尿病？】他摸了摸口袋里林小雨给的银色星星吊坠，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突然想起那丫头塞给他时红透的耳朵，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三天前的星际列车上，他把那杯热牛奶喝了个精光，保温杯现在还在行李箱侧袋里躺着。录音笔和急救包被他藏在了行李箱夹层——陈教授发信息提醒"超能学院安检比联邦监狱还严"，还好林小雨给的麻雀-3型录音笔是军用级屏蔽材质，扫不出来。
"新生报到处往这边走！"穿白色制服的学姐举着光牌喊，声音里都带着空间能量的波动。李默跟着人流走过去，递上个人终端核验身份。
"李默，蓝星特招考生。"学姐的终端扫过他的个人终端，光屏上跳出一行信息，"空间感知测试在A区3号训练室，现在过去刚好赶上第三场。"
A区3号训练室是个半球形建筑，像个倒扣的玻璃碗。李默走进去时，里面已经站了29个考生，个个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彼此。有人指尖泛着微光，有人脚下的影子在轻微扭曲，还有个蓝毛男生直接飘在半空中，离地三寸，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漂浮系。
【服了，还没开始测试就开始装逼，这就是超能学院的日常？】李默找了个角落站定，悄悄开启空间感知——100米范围瞬间铺开，整个训练室的能量流动尽收眼底。
突然，他的感知扫到一个熟悉的能量波动——空间系，强度2200J，感知范围100米，跟他自己的空间系能量几乎一模一样！
李默猛地转头，看见训练室另一侧站着个穿淡紫色连衣裙的女生，长发及腰，皮肤白得像没见过太阳。她正低头看着手里的记录表，侧脸线条干净利落，不是苏清月是谁？
【她怎么在这儿？监考助理？】李默心里咯噔一下。上次城东工厂这丫头就追着他问空间移动距离，现在居然成了超能学院的监考助理，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苏清月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抬头看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李默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研究天花板上的能量灯。
【靠，这丫头眼神跟雷达似的，差点被扫出心脏病。】
"安静！"一个穿着金色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上测试台，声音自带能量扩音效果，震得李默耳朵嗡嗡响。"我是本次空间感知测试主考官，张启明。现在宣布规则——"
他抬手按向墙壁，整个训练室的地面突然亮起蓝色网格线，纵横交错，形成100米×100米的坐标图。
"房间内已隐藏3个F级空间信标，每个能量100J，外壳颜色不同。你们的任务是在10分钟内，找出这3个信标的精确坐标，写在面前的答题板上。"张启明的目光扫过全场，"注意，坐标精确到个位数，偏差超过1米算错误。现在，测试开始！"
随着他话音落下，墙壁上的计时器开始倒计时——10:00。
考生们瞬间动了起来。有人闭上眼睛凝神感知，有人原地转圈扩大感知范围，还有人直接冲向房间中心，试图从能量最密集的地方找起。那个飘在半空的蓝毛男生更是直接升到最高处，大喊："信标能量这么弱，藏得肯定很刁钻！"
李默站在原地没动，只是默默开启了空间感知。
B级初阶的空间感知像一张无形的网，瞬间覆盖整个100米×100米的房间。能量流动的轨迹在他脑海中清晰呈现，三个微弱的能量点像黑暗中的萤火虫，根本藏不住——
西北方向，23米横坐标，45米纵坐标，红色外壳，能量波动稳定在100J；
东南方向，67米横坐标，89米纵坐标，蓝色外壳，能量稍微紊乱，可能被什么东西遮挡了；
东北角落，12米横坐标，34米纵坐标，黄色外壳，能量最弱，贴在能量屏蔽板上。
【搞定。】李默在心里打了个响指，从感知到定位，全程没超过5秒。
他看着还在满地乱转的其他考生，突然觉得这测试有点侮辱智商。F级信标能量100J，对他这B级初阶空间感知者来说，跟黑夜里举着闪光灯没区别。
【不行，得装。】李默想起陈教授的叮嘱，"在超能学院，藏拙比装逼重要一万倍"。他赶紧闭上眼睛，皱起眉头，假装努力感知的样子，脚步还故意朝反方向挪了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墙上的计时器跳到8:30时，已经有考生开始着急了。一个矮个子男生抓着头发："妈的，一个都找不到！这破信标是用空间屏蔽材料做的吧？"
"找到了一个！红色的在左边！"另一个女生兴奋地大喊，在答题板上写下坐标。
李默偷偷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25,47。差了两米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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