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找苏逸辰问清楚，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万一李萌是错的，万一苏逸辰真的只把她当妹妹，那她这番追问，岂不是很尴尬？甚至可能连现在的关系都维持不了。
纠结了好几天，直到周五晚上，苏逸辰给她打视频电话，她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视频接通的时候，苏逸辰刚结束加班，还坐在办公室里。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头发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看见林晓妍的脸出现在屏幕里，他疲惫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嘴角勾起温柔的笑容：“傻丫头，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又在熬夜赶作业？”
林晓妍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里忍不住疼了一下，原本准备好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她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没有，我刚洗漱完。你怎么还在办公室？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休息？”
“还有点工作没做完，马上就好。”苏逸辰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今天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解剖课是不是又吓到了？”
他一连串的关心，让林晓妍的心里又暖又乱。她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沉默了几秒，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小声问道：“苏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你说。”苏逸辰放下水杯，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满是认真，“什么问题？”
林晓妍深吸一口气，不敢看他的眼睛，盯着屏幕角落里的盆栽，声音轻得像蚊子哼：“你……你是不是只把我当妹妹？”
话一出口，她就紧张得心跳加速，手指紧紧地攥着衣角，等待着苏逸辰的回答。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苏逸辰说是，她会是什么反应。
视频那头的苏逸辰明显愣了一下，他看着林晓妍低垂的脑袋和泛红的耳朵，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笑了起来，声音依旧温柔：“傻丫头，怎么突然问这个？你当然是我的妹妹啊。”
林晓妍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疼得她差点喘不过气。她强忍着眼底的酸涩，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哦，我知道了。”
苏逸辰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失落，他皱了皱眉，语气里多了几分担忧：“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误会了？”
“没有，没人跟我说什么，也不是你的问题。”林晓妍连忙摇头，怕他看出自己的异样，连忙转移话题，“那个……你快回家吧，别太累了，注意身体。我明天还有课，先睡觉了。”
“好，那你早点休息，别踢被子。”苏逸辰虽然还有些担心，但见她不想多说，也没有追问，只是叮嘱道，“明天我去学校看你，给你带你爱吃的草莓蛋糕。”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可以的。”林晓妍连忙拒绝，她现在根本没心思见苏逸辰，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苏逸辰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心里更担心了，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晚安，傻丫头。”
“晚安。”林晓妍说完，不等苏逸辰挂电话，就匆匆挂断了视频。
放下手机，林晓妍再也忍不住，趴在书桌上小声地哭了起来。眼泪打湿了她的袖子，也打湿了桌上的解剖图谱。她以为自己只是有点依赖苏逸辰，可直到听到他说“你当然是我的妹妹”，她才明白，原来她早就对他动了心，动了那种想要和他在一起，想要成为他女朋友的心思。
可现在，这份心思被狠狠地打碎了。苏逸辰只把她当妹妹，所有的温柔和照顾，都只是出于对“妹妹”的责任，而不是喜欢。
“呜呜……”林晓妍越哭越伤心，心里又委屈又失落。她想起李萌的话，想起自己这些天的纠结，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明明人家只把她当妹妹，她却还在偷偷地喜欢他，还在期待着不可能的事情。
不知道哭了多久，林晓妍的肩膀突然被轻轻拍了一下。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李萌，心里更委屈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李萌递给他一张纸巾，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我就知道会这样。早告诉你别陷进去，你偏不听。”
林晓妍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他……他说我只是他妹妹，他只把我当妹妹……”
“傻丫头，哭有什么用？”李萌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其实我觉得，他对你肯定不只是妹妹那么简单。你想啊，哪有哥哥会记得你所有的喜好，会对你那么温柔，会在你生病的时候那么紧张？他说不定是怕你年纪小，不敢跟你表白，怕吓到你呢？”
“真的吗？”林晓妍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也不确定，但可能性很大啊。”李萌摸了摸她的头，“你想啊，他比你大五岁，又是那种成熟稳重的性格，肯定会考虑很多。他怕你还在上学，不想影响你学习；怕你对他只是依赖，不是喜欢；怕自己给不了你幸福……所以才一直以‘哥哥’的身份待在你身边，默默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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