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今晚临时有个会议,结束时间不定。
林满的指尖在屏幕上停留片刻,回复道:
【林满】:我估计也要加班,血槽已空,加班加到天荒地老。[哭哭]
【顾沉】:那我在公司,等你到天荒地老。
看着这条信息,林满唇角不自觉地牵动。那股被逼至悬崖的窒息感,仿佛被这几个字轻轻托住,稳稳地放回了地面。
夜色渐浓,顾沉车内的暖气隔绝了窗外的寒冬。
林满将自己嵌入副驾的座椅里,发出一声叹息。
刚才还紧绷的肩膀彻底松弛下来,她侧过头,撒娇般地吐槽:
“那个Leo真的太可恶了!他就像贴在门上那种牛皮癣小广告,撕不干净,甩不掉,还花里胡哨地膈应人。”
顾沉喉间溢出一声低沉而悦耳的轻笑,在红灯前停下,腾出右手,覆上她的头顶,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
语气里满是纵容与宠溺:“一张小广告,总有办法对付。”
车内安静了片刻,只有暖风轻柔地吹拂。
他转动方向盘,目光温和地凝视着前方变幻的交通灯,仿佛不经意地开口:
“既然是‘百年’的牌子,要不往‘国风’里找找?那些有传承的老手艺人,他们的笔墨,或许比任何新潮设计都更有分量。”
顾沉的话,如同一束光,瞬间照亮了林满被堵死的思路。
她倏地睁大眼睛,激动地抓住他放在档位上的手,下一秒,她将他的手背拉到唇边,印上一个温暖而郑重的吻。
“奖励!”她轻声说,那是被希望点燃的火焰。
手背上猝不及防地传来温软的触感,顾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一顿。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她亮晶晶的眼眸上,唇角勾起一抹无奈又宠溺的弧度,唇角勾起一抹无奈又宠溺的弧度。
“不够。”
随着话音落下,他顺势反手,将林满微凉的指尖包裹进自己的掌心,十指紧扣,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林满的心跳漏了一拍。快速的将视线转向窗外,只敢盯着飞逝的街景,声音细若蚊蚋:“不够也没有了。”
他的拇指还在她的手背上摩挲着,她又强撑着补了一句:“你、你好好开车!”
顾沉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清晰可闻。
他好整以暇地转回视线,看着前方的路况,语气却是一本正经的无辜:
“我有好好开呀。只是,”他拖长了尾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补充道,“总有某些人,用各种方式……骚扰司机。”
“顾沉!”她又羞又恼地低斥了一声,想收回自己一直被他拉着的手。
而回应她的,是旁边愈发愉悦的笑声,和手上传来更紧的力道。
他下颌线清晰,神情沉稳,仿佛刚才那个言语上占尽便宜的人不是他。
不久,车头一转,驶入地下车库的坡道。车轮碾过减速带,发出轻微的“咯噔”声,车辆转了个弯,缓缓驶入公寓的地下车库。
一排排冰冷的支撑柱在车灯前掠过,光影在顾沉的脸上明暗交替。
他在车位停稳,引擎熄火。
无声中,各自解开安全带。
就在林满伸手要去推车门的一刹那,手腕被一股不大的力道扣住,整个人被拉了回去。
她跌回座椅,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顾沉没有犹豫,径直穿过她的发丝,微凉的指腹精准地贴上了她温热的颈后,手掌有力地扣住那里。
什么也没说,只是倾身向前,封住了她所有未来得及出口的惊呼。
林满的思绪被彻底掠夺,只能被迫承受这突如其来的亲密。
一个吻,带着惩罚意味的碾磨。
林满所有细碎的话语都堵在了喉间,都变成细微的呜咽,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衬衫。
随之加深,从带有侵略性的掠夺,逐渐转为细致的纠缠。密闭的空间里,空气迅速升温,只剩下交织的呼吸声和唇齿间暧昧的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才分开一些,眼底的欲望翻涌被竭力压下。
林满的唇瓣微微红肿,眼神有几分迷离的水汽,无措地看着他。
他拇指在她颈侧流连,凝视着她,声音夹带着慵懒与满足:“这个,才算奖励。”
说完,他松开手,靠回自己的驾驶位,神色恢复如常,刚才那个强势的侵略者仿佛是她的幻觉。
......
一周后的会议室,气氛截然不同。
林满从容地调出文件,当一幅水墨丹青晕染、气韵生动的画卷在屏幕上徐徐展开时,连杨晴姗镜片后的目光都为之一凝。
“这位是墨老,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
林满的声音清晰而自信。
“我查过资料,这位老先生的父亲,是‘百年斋’创始人的挚友,两人常以书画点心相交......”
这一次,会议室里不再是沉默,而是一种被故事与匠心深深打动的寂静。
杨晴姗缓缓点头,目光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真正的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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