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酒里的东西会不会有后遗症?”司泠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司总放心,我已经给她注射了温和的解毒剂,能缓解药物反应,体温也会慢慢降下来,明天早上应该就能清醒。”医生收起医疗箱,语气肯定,“后续只要注意休息,多喝水,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等医生和护士离开后,司泠夜没离开卧室,而是从衣帽间拿出一条薄毯——卧室角落本就放着一张单人沙发,是他之前偶尔在这里处理工作时陪林雪颜买的。他轻轻将薄毯铺在沙发上,又走回床边,帮林雪颜掖了掖被角,确认她呼吸平稳后,才轻手轻脚地坐在沙发上,靠在椅背上盯着她的睡颜。
夜里林雪颜醒过两次,一次是无意识地哼着“渴”,司泠夜立刻起身倒了温水,用棉签蘸着喂到她嘴边;一次是体温又略微升高,他重新找了冰袋,按医生说的方法敷在她额头。就这样反复照料,天快亮时他才靠着沙发眯了会儿,直到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才被细微的动静惊醒。
清晨的阳光落在林雪颜脸上,她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浑身也没力气。当看到床边沙发上坐着的司泠夜时,她愣住了——他眼底带着明显的红血丝,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显然是守了她一整晚。她眼神里瞬间闪过疑惑、警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司泠夜听到声音,立刻直起身,语气放得极柔:“你昨天给我发消息让我去接你,我就去了,你昨晚在饭局上被人下了药,我把你带回这里了。医生说你没大碍,就是还有点发烧,再好好休息一下。”
林雪颜看着他,脑海里渐渐浮现出昨晚的画面——李明油腻的手、主管躲闪的眼神、自己喝下去的那杯酒……还有误发给司泠夜的消息。她瞬间明白过来,脸色变得苍白,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谢谢你……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看到她明显的疏离,司泠夜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却还是强压下情绪,轻声说:“等你身体好一些,我让司机送你。早餐我让厨房做了你喜欢的粥,一会儿端上来给你。”
林雪颜没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脑海里乱成一团。她既感激司泠夜彻夜守护的心意,又想起两人之前的纠葛和自己说过的“不再联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掺杂着感激与尴尬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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