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焰推开车门，脚踩在满是碎屑的地上，夜风一吹，硝烟味和烧焦的塑料味往鼻子里钻。她走到头车旁，阿伦正坐在路边，手臂上的伤口用纱布缠着，血已经渗了出来，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拿着对讲机汇报情况。
“清焰姐，你没事吧？”阿杰走过来，眼神里满是担心。
沈清焰摇了摇头，目光突然落在了自己座驾的车门上。在密密麻麻的弹痕中间，一枚暗银色的羽镖插在防弹装甲的缝隙里，尾部的金属薄片像鸟羽一样，在路灯下泛着冷光——那是“夜莺”的标志。
她走过去，伸手握住羽镖，入手一片冰凉。用力拔出来的时候，发现镖下面还钉着一张黑色的卡片。展开一看，上面是用花体法文打印的字：
「游戏时间结束。火焰，终将吞噬飞蛾。」
落款处，是和羽镖上一样的“夜莺”图腾，用暗银色的墨水画的，透着股说不出的嚣张。
顾北辰走过来，扫了眼卡片，眉头皱得更紧：“他不是来杀人的，是来警告的。”
沈清焰捏着卡片，指节微微发白。她当然知道——这次袭击根本没打算致命，爆炸的位置、摩托车的追击，更像是一场表演。“夜莺”在告诉他们：我知道你们在哪，我能随时动手，之前的猫捉老鼠游戏，我玩腻了。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尖锐地划破夜空。巴黎的霓虹依旧闪烁，可在沈清焰眼里，那些光像是黑暗里的陷阱，每一处亮着的地方，都可能藏着杀机。
她抬头望着夜空，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错了，我们不是飞蛾。”
低头看着手里的羽镖，沈清焰的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凝重，反而燃起了一簇冰冷的火。她把羽镖放进兜里，转身对顾北辰和阿杰说：“之前总想着等他露出破绽，现在看来，该我们主动找他了——这只会躲在暗处唱歌的鸟，也该从巢穴里出来了。”
夜风卷着碎叶吹过，卡片上的字迹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清晰。巴黎的迷局，原本还蒙着一层雾，现在被这场爆炸撕开了一角，后面藏着的黑暗，和即将到来的正面对决，已经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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