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白开始引导着士兵们,疯狂地呼喊着各种各样的名字。
这些名字杂乱无章,没有任何意义,但却在声核的放大下,形成一股强大的声浪,冲击着敌人的防线。
南岭的守军果然中计,他们以为顾一白想要利用声音的力量,摧毁他们的防御,立刻调集主力,向顾一白所在的区域围剿而来。
顾一白看到敌人的行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趁着敌人被吸引走的空隙,他迅速地将一张用胎引针刺出的密图,藏入一口沉重的棺材底部。
然后,他安排几个抬棺人,将棺材抬往西岭的方向。
这张密图,标注着三条隐秘的路径,通往南岭之外。
其中一条是废弃的产血道旧线,另外两条则是百年前被填埋的“弃婴渠”与“稳婆泪道”。
这三条路径都极其隐秘,而且布满了机关陷阱,只有特殊的人才能够开启。
产血道需要经产妇的血液才能开启,弃婴渠和稳婆泪道,则需要接生者的骨灰。
阿朵,你一定要成功啊……
夕阳西下,血色的光芒洒在南岭的山峰上,将一切都染成了一片凄艳的红色。
顾一白静静地站在山顶,眺望着远方,眼神深邃而复杂。
抬棺人抬着棺材,缓缓地消失在山路尽头。
棺材里,藏着顾一白的希望,也藏着南岭未来的变数。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对着顾一白急切的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圣女她……”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一白抬手打断。
顾一白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语气低沉而冰冷:“说重点!”
顾一白冷冽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那报信的教众顿时矮了半截,舌头都捋不直了:“圣女她……她自烙真名后,昏过去了!”
顾一白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直窜脑门。
该死,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阿朵会如此决绝,以自残的方式对抗南岭的“真名”压制。
他强压下心头的焦躁,沉声道:“带路!”
等他赶回洞穴,只见阿朵脸色苍白如纸,躺在冰冷的石地上,怒哥焦急地在她身边踱步,不时用小小的喙轻轻拨弄她背上那些还未干涸的血字。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淡淡的焦糊味,令人作呕。
突然,洞外狂风大作,呜咽的风声如同鬼哭狼嚎,吹得洞口的火把摇曳不定。
顾一白心头一凛,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山巅之上,竟浮现出一座巨大无比的悬浮巨钟轮廓——正是那令人心悸的定命钟。
它正在缓缓地完成充能,压迫感如山般倾泻而下。
更让顾一白震惊的是,阿朵背上那些血淋淋的“阿朵”二字,竟然无端渗出鲜血,在地面上汇聚成一行新的谶语:“名不承诏,魂不归锁。”
这八个字,如同死神的低语,宣告着阿朵彻底与南岭决裂。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顾昭,嘴角竟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无声地呢喃着,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妹妹……赢了……第一局……”
这诡异的一幕,让顾一白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隐隐感觉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还要危险。
阿朵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怒哥担忧的眼神,以及顾一白紧锁的眉头。
她挣扎着起身,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顾一白一把扶住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太乱来了!”
阿朵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我没事。现在,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弃婴渠……”她忽然顿住,语气变得无比冰冷,“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
阿朵率领着小队,终于抵达了弃婴渠的入口。
那是一处山体裂缝,黑黢黢的,像一张野兽伺机而噬的巨口。
还未靠近,一股阴冷潮湿的腐臭气息便扑面而来,直往人鼻子里钻,熏得人头晕脑胀。
怒哥不安地扇动着翅膀,小小的身躯绷得紧紧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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