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子鼠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已化作一道模糊的白色残影,试图向侧后方极限瞬移!
然而,晚了!
“嗡——!”
一股无形无质、却仿佛蕴含着诸天寂灭意志的恐怖力量,无视了空间的距离,精准地轰击在她原本立足之处!
“砰!!!”
如同被无形的太古神山正面撞击!
子鼠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沛然巨力狠狠砸在身上!护体罡劲如同纸糊般瞬间破碎!
“噗——!”
一大口滚烫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她口中狂喷而出,在冰冷的空气中拉出一道凄艳的血虹!
那素白不染纤尘的罗裙,瞬间被鲜血和溅起的污泥沾染,变得一片狼藉!
她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以惊人的速度倒飞出去!
“咔嚓!咔嚓!咔嚓……”
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巨响!
沿途怀抱粗的坚硬榉树被她接连撞断了数十棵,木屑纷飞!
最后,“轰隆”一声巨响,她整个人如同被巨锤砸入山壁的钉子,深深嵌入坚硬的岩体之中!
蛛网般的裂痕以她为中心,在冰冷的岩壁上疯狂蔓延!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经脉内灵力乱窜,骨骼不知断了多少根!
子鼠面具下,那张清冷绝伦的脸庞此刻苍白如纸,嘴角鲜血汩汩流淌。
她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罡风?!不…不对!这是……毁灭本源的气息?!”
她艰难地喘息,神魂都在因那残留的恐怖意志而战栗。
“渊底的存在…渊底存在…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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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关城楼。
吴庸看着手中又一份触目惊心的伤亡名录和逃卒报告。
肥胖的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那对心爱的玉貔貅“啪嗒”一声掉在冰冷的地砖上,摔碎了一角也浑然不觉。
完了…全完了…
黄石关满打满算八百左右士卒,加上军市的家属,也才一千五百左右。
一个月的守城战,足足战死五个百户,被生擒了一个。
目前,还有作为千户的他,副千户李振,百户张彪、周防、李权,以及参将赵阔……
手底下士卒,更是十不存二,死的死逃的逃,战死数百,生擒一百余,自主投降的已快有两百之数。
如今关内还有可战之士三百余,残兵老弱五百余……
别说守城,这些已吓破胆子的残兵,派出去守个狗洞也能从狗洞钻出去逃走。
派去修复城墙的民夫、士卒,更是借着在城墙外搬运砖石的当口逃之夭夭……
可气的是,若是平时,这些士卒、民夫、甚至军士,绝无这等勇气胆敢当那逃卒。
只是这次十分不一样。
那黑石关,竟然宣扬什么不杀降卒,只要投降,肉饼米粥管饱。
不仅如此,他们更是白天夜晚派人绕城巡视,一旦发现有逃卒试图离城,就会率小股骑兵袭扰,对那些降卒进行接应。
他们也试过截杀前来接应的骑兵。
但无一都是以失败告终。
拉降卒最多的两人,一个是小杀神李玉瑶,一个白袍小将申世杰,这两人无一不是冲锋陷阵的能手,他们关内几乎无人可敌。
勉强抵御了两三回后,甚至连打开城门截杀的心气也生不出来。
只能每次眼睁睁看着他们救走降卒,最多就是射几轮箭矢,以表严正抗议。
这招无疑加剧了城内逃卒的数量,导致人心惶惶。
他们现在完全不敢打开城门,不管黑石关如何搦战,他们只是闭门不出。
因为一旦开门出去迎战,士卒定然丢盔弃甲,逃得更凶。
吴庸一拳砸在主座上,整个屋子开始震动。
张彪看着这一幕,有些惊异,眉头微皱。
瓮城外角落的尸堆旁。
徐大之的疤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狞笑,三角眼里闪烁着狡黠和残忍的光,对着新抓的一串垂头丧气的降卒吼道:
“都他娘给老子老实点!疤爷我亲自送你们去喝粥!比啃你们那喂牲口的玩意强百倍!”
他一脚踹翻一个眼神愤恨、不肯低头的硬骨头,对着手下心腹使了个眼色。
那心腹会意,阴笑着拖起那人走向更深的阴影。
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和尸臭,混合着寒冷潮湿的霉味,构成了人间地狱般的背景。
“呃…呃呃呃……”压抑到极致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痛苦喘息,断断续续地从那片最黑暗的角落里传出。
徐大之的心腹,那个脖子上带着刀疤、名叫“豺狗”的汉子,正狞笑着,用一柄生锈的、带着倒刺的剔骨短刀,慢条斯理地在那名硬骨头新兵的手臂上切割着。
手法“精妙”地避开了主要的血管,却将皮肉如同片烤鸭般一层层削下,露出森森白骨。
“硬气?老子就喜欢啃硬骨头!”
豺狗舔了舔溅到唇边的血沫,眼中闪烁着变态的兴奋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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