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莎也看到了哈利,愣了一下,随即礼貌地笑了笑:“你好,孩子,也是来买长袍的吗?”
哈利点点头,声音有点干:“嗯。”
德拉科往前走了两步,站到哈利面前。他比哈利高一点,微微低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前世的傲慢,只有一种哈利看不懂的思念。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哈利耳朵里:“德拉科·马尔福,我想我们能成为朋友。”
这句话和前世在长袍店的“你是波特?”截然不同。
哈利看着他伸出的手,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手腕上戴着一块精致的手表——是马尔福家的风格。
他没有犹豫,伸出手,握住了德拉科的手。
德拉科的手很暖,掌心有点薄汗,和哈利冰凉的手形成了对比。哈利能感觉到德拉科的指尖轻轻捏了他一下,像是在确认什么。
他抬起头,看着德拉科的眼睛,轻声说:“哈利·波特,我想你是对的。”
简单的两句话,没有多余的内容,却让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周围的人只当是两个少年初次见面打招呼,没人注意到哈利握住德拉科的手时,指尖微微用力的力度——那是藏在平静下的,失而复得的珍视。
“你的长袍也该试试了,”纳西莎笑着说,招手让店员过来,“摩金夫人的手艺最好,肯定能找到合适的。”
店员过来给哈利量尺寸,德拉科站在旁边,没有走,只是靠在镜子旁,看着哈利。
哈利假装没看到,任由店员量着肩宽、袖长,心里却很清楚——德拉科在看着他,像他在看着德拉科一样,确认着这场跨越生死的重逢。
试好长袍,哈利要去买课本和魔杖了。他看向德拉科,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能说太多,怕露馅。
德拉科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很轻:“我们还会再见的。”
哈利也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长袍店。
推开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德拉科还站在镜子旁,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平静,多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哈利深吸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对角巷的人群里。
阳光照在他身上,暖烘烘的。
他知道,这场重逢只是开始,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他要伪装,要变强,要和德拉科一起,让那些欠了他们的人,一点一点偿还。
但现在,至少他知道了——德拉科也回来了。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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