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本塞进金妮·韦斯莱的书堆后，哈利和德拉科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着他们的校园生活。
魔药课地下教室，空气弥漫着药材的古怪气味。斯内普黑袍翻滚，如同巨大的蝙蝠在坩埚间巡视。
哈利和德拉科搭档，处理着河豚鱼的眼珠，药液在他们坩埚里呈现出完美的淡紫色。
“隆巴顿，”斯内普冰冷的声音在纳威的坩埚旁响起，那锅东西正冒着不祥的绿烟，“我以为我明确说过，豪猪刺要在离火后加入。看来你连最基本的指令都无法理解。格兰芬多扣五分。”
纳威的脸涨得通红，几乎要哭出来。赫敏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出声。
德拉科凑近哈利，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瞧隆巴顿那样子，我真怀疑他能不能平安活到毕业。”
哈利没抬头，专注地将最后一份粉末撒入坩埚。“他也有他的用处。”
斯内普踱到他们桌旁，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他们的坩埚，又落在哈利脸上，停留了两秒。
哈利平静地回望，绿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斯内普的嘴唇似乎抿得更紧了些，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开了。
“教父还在怀疑你。”德拉科搅拌着药液，轻声说。
“让他怀疑。”哈利淡淡回应，“他不会告诉邓布利多，也找不到证据。”
下课铃响，学生们收拾东西离开。
哈利和德拉科故意落在后面。
在走廊拐角，他们看到金妮·韦斯莱抱着书本匆匆走过，脸色比前几天更苍白，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几乎不敢看任何人。
“看来我们的‘礼物’起效果了。”德拉科看着她的背影，灰眼睛里没什么温度。
“太明显了。”哈利皱眉，“她快撑不住了。”
“需要加快进度吗？”
“不。我们只需要确保，在她彻底失控前，有人‘恰好’发现真相。”
黑魔法防御术课依旧是场灾难。
洛哈特在讲台上眉飞色舞地讲述他如何战胜狼人，台下除了赫敏和少数几个女生，大多数学生都是一副昏昏欲睡或忍俊不禁的表情。
“那么，谁能告诉我，面对一只发怒的河童，最有效的咒语是什么？”洛哈特露出招牌笑容，环视教室。
德拉科懒洋洋地举起手。
“啊，马尔福先生！”
“根据《黑暗生物识别与应对指南》第312页，河童更害怕的是羞辱它头顶盘子里的水干涸，而不是任何攻击性咒语。直接抽干它头顶的水效果最好。”
德拉科用清晰而略带嘲讽的语调说完，补充道，“当然，洛哈特教授您在《与河童同游》里提到用大笑咒制服它，可能……是另一种独到的见解。”
教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窃笑。洛哈特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堆起笑容：
“啊，是的，不同的情况需要不同的应对！非常棒，马尔福先生！斯莱特林加五分！不过，我的方法显然更具……趣味性！”
哈利坐在德拉科旁边，低头翻着书，嘴角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下课后，学生们涌出教室。
哈利和德拉科走在人群中间，听着前面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聚在一起的韦斯莱家议论。
“你们觉不觉得金妮最近怪怪的？”罗恩·韦斯莱皱着眉头对他哥哥们说，“总是一个人躲着，跟她说话也心不在焉。”
“可能是刚来学校不适应吧。”弗雷德漫不经心地说。
“或者是迷上哪个臭小子了！”乔治也就是另一个双胞胎插嘴。
哈利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个眼神。
几天后的傍晚，图书馆僻静角落。
哈利面前摊着一本厚重的《古代如尼文词典》，赫敏坐在他对面，正在攻克一篇极其复杂的魔咒理论论文。
“哈利，”赫敏抬起头，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关于你上次提到的那个反向魔力引导的假设，我查了一些资料，似乎在中世纪一位叫埃拉多·斯帕恩的巫师的笔记里有类似记载，但记载很不完整……”
哈利从如尼文词典上抬起眼：“斯帕恩的理论过于理想化，他忽略了魔力载体本身的承受极限。强行反向引导，很可能导致魔力回路崩溃。”
“可是如果加入一种缓冲介质呢？比如月痴兽的毛发……”
“稳定性太差。”哈利否定道，“而且成本高昂。不如考虑……”
赫敏陷入了沉思，手指无意识地在羊皮纸上画着圈。
德拉科坐在不远处，看似在翻阅一本《中世纪魔法史》，实则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他对赫敏那种对知识纯粹的渴求既不理解也不感兴趣。
这时，平斯夫人尖锐的声音响起：“闭馆时间到了！把所有东西都放回原处！”
学生们开始收拾东西。哈利合上词典，对赫敏点了点头：“下次再说。”
离开图书馆，走在回地窖的路上，走廊里的人已经不多。月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下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你对她倒是挺有耐心。”德拉科语气听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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