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干事,这事儿你们街道办怎么说?”
听得出来,李抗战已经是在强压怒火了。
你们街道办干的这叫什么破事?
趁主人家出门办丧事的功夫,把人家门拆了,还把人家院子交给一群不靠谱的看管。
撬门溜锁堂而皇之的住人家屋子不说,还吃人家粮食。
此时尚没意识到方家这些家私有多贵重的李抗战,这会儿还给街道这边留着面子在。
台阶给你了,你们街道能办就办,不能办我就动手抓人。
孙干事脸上臊得通红,李抗战的言外之意他何尝听不出来。
当下也只能朝方源强挤着笑脸道:
“小方兄弟,这回是我们街道这边的工作失误,所托非人了。
你看这样可行?
我这就把人清走,你这边先统计一下损失,等回头......”
话没说完,一直坐在石凳上看戏的贾张氏反倒不干了,把鞋底往面前的箩筐里一扔,朝几人叫嚷道:
“什么叫把人清出去?你要清哪个?
我告诉你,我们贾家可是院里三位大爷请来帮他方家看房子的!
搞得好像我们占他方家便宜似得。
你算哪根葱?
哎哟喂,快来人呐,都来看看啊,街道干事欺负人咯!”
好似她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哭嚎的声音抑扬顿挫,边说还边拍自己的大腿,仿佛在打节拍。
哪怕她儿媳妇在一旁扯她衣服都不管,反而狠狠一挣,瞪着她道:
“秦淮茹,你哪头的?咱们家都这么被人欺负了,你还拽我?”
说完还不解气似得,在自己儿媳妇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要说作为解放前就嫁进95号院的贾张氏,还真不是什么没有眼力见,就会撒泼打滚的人。
为了免受欺负,立的人设而已,只不过这面具戴久了想再摘下来就难了罢了。
一个农村来的后又成了寡妇的人,能在这群狼环伺的95号院把贾东旭拉扯这么大,要是没点手段和眼色,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眼下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一是作为8、9年的老邻居了,即便没打过什么交道,可方家的那点情况人家早摸清楚了。
一家三口全是不是资本家就是地主婆,本家亲戚还都在解放前就远走海外了,平时深居浅出没什么朋友(肯定是有的,只不过方礼因为想要低调做人的缘故,平时很少来往,即使来往也都避讳着人在,他们很少见过)。
二来,方礼作为轧钢厂后勤文书,去年被押到大礼堂批斗、打成右派的时候,隔壁院子不少人都知道。
上礼拜交道口派出所过来人通知方源,方礼走了、方母病重的消息也没特意避讳着人。
因此隔壁这帮加起来起码8000个心眼子都打不住的家伙,就起了吃绝户的心思。
刚好街道这边因为大炼钢的缘故,派姓孙的挨家挨户动员捐献,就有人引导他盯上了方家的大铁门。
再借口换门耽误工夫,哐哐两记铁锤下去,就把通往95号院的月亮门又给重新打通了。
到时候就是一个院子里的人了,一个刚死了爹妈的黑五类、资本家狗崽子,还不是任自己拿捏。
至于贾张氏口中三个大爷开大会,让贾家住进来也是有名目的:
“方家正门被封,那么大个院子没遮没拦,不得有人过去守着?”
说这话的时候,三个各怀心思的大爷都是一脸的问心无愧,尽忠职守的样子。
引得许多院里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鼓掌叫好。
这里头,阎老三是为了财,刘老二是为了在街道办的领导面前争表现,至于易中海,他最贪心——全想要。
既想给自己徒弟一家争取房子,又贪图方家作为资本家之后的钱财,甚至还肖想让性格温润、温文尔雅、有教养、还容易拿捏(成分问题)的方源给自己养老。
至于贾家,就是他扔出来试探的棋子,要是回头方源被自己一步步说动,借房子、借钱,那就顺势收个干儿子。
要是态度坚决,他也可以借口是街道的安排,把自己置身事外,实在不行不是还能把贾家扔出来挡灾嘛。
反正自己徒弟一家老的老(贾张氏)、小的小(棒梗),还有一个孕妇在,至于贾东旭,早就因为师徒关系、金钱关系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真要是受了委屈回头哄哄就是了。
惠而不费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贾家或者说贾张氏未必不是知道易中海的算计,但是她牢记自己的人设——就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
万一呢,万一方家这克父克母的小崽子是个好拿捏的呢?
那日后方家的万贯家财,还有眼前这座活了半辈子都没见识过的豪华大院,岂不都是我贾家的了?
正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一心想给“皇太子”、心头肉棒梗挣下个大大的江山的贾张氏,前回是真的红了眼。
为了争取这次给方家看家护院的机会,愣是花“血本”,请全院上下狠狠大吃了一顿才争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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