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头遍时,林墨就醒了。窗外天刚蒙亮,青灰色的光透过窗棂洒在粗布帐子上,帐角补丁的纹路在晨光里格外清晰。他翻身坐起,指尖下意识摸向枕边的铜钥匙——昨晚院墙外那双诡异的眼睛,像根细刺扎在心里,让他睡得并不安稳。
起身洗漱时,院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林墨握着门栓顿了顿,想起堂叔昨天加固的门框和新换的铜锁,才放心拉开门。门口站着小柱子,怀里抱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几颗还沾着露水的野草莓,看见林墨就举高篮子:“林大哥,我娘让我送些野草莓来,说早上吃酸甜开胃!”
林墨接过竹篮,野草莓的清香扑面而来,他捏起一颗放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瞬间驱散了大半困倦。“替我谢谢你娘,”他笑着揉了揉小柱子的头,“今天要不要来铺子里帮忙?等晚上关了门,我教你打算盘。”
小柱子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好!我吃完早饭就来!”说完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家。
林墨收拾好铺子,刚把新到的胰子摆上货架,就看见王奶奶挎着竹篮走来,篮子里装着刚蒸好的玉米饼。“墨娃子,刚出锅的玉米饼,你趁热吃。”王奶奶把篮子递过来,眼神扫过铺子新加固的门,“听说你昨晚遇到了怪事?以后晚上可得锁好门,实在害怕就喊我家老头子,他年轻时当过猎户,胆子大。”
“谢谢您王奶奶,我记住了。”林墨接过玉米饼,心里暖烘烘的。正说着,村东头的李伯拄着拐杖慢慢走过来,他头发全白了,脸上刻满皱纹,手里还提着个布包,看样子是要去镇上进货。
“李伯,您这是要去镇上?”林墨连忙迎上去,帮他扶着拐杖。李伯是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据说年轻时走南闯北,知道不少村里的旧事。
李伯点点头,喘了口气说:“家里的药快用完了,去镇上抓点。对了墨娃子,昨天听建业说,你铺子昨晚被人盯上了?”
“是啊,幸好堂叔帮我加固了门,没出啥大事。”林墨一边说,一边给李伯倒了碗热水。
李伯喝了口热水,眼神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压低声音说:“你可得当心些,最近不仅有流民来,后山那边也不太平。”
“后山?”林墨心里一动,他来村里这些天,还没去过后山,只听村民偶尔提起过,说后山有片林子,平时很少有人去。
“可不是嘛,”李伯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拐杖头,“三十年前,后山那条溪突然变成了血红色,还漂着不少碎尸块,吓得村民们好几天不敢靠近,后来就把那条溪叫‘尸血溪’了。”
林墨听得脊背一凉,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碎尸块?是怎么回事?”
李伯摇了摇头,声音压得更低了:“没人知道具体咋回事,只听说那年冬天特别冷,后山来了伙陌生人,没过多久就出了这事。官府来查了好几次,也没查出啥结果,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正说着,村里的张大爷扛着锄头路过,听见他们聊后山,也凑过来说:“可不是嘛!去年还有个猎户去后山打猎,回来就疯疯癫癫的,嘴里一直喊‘血人’‘血溪’,没过多久就病死了。从那以后,就更没人敢去后山了。”
林墨心里满是疑惑,追问:“那猎户没说清楚,他到底看见啥了?”
张大爷皱了皱眉,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他只说在溪边看见个浑身是血的东西,站在水里,脸白得像纸,眼睛是红的,还朝他笑。后来村里人去后山找,啥也没找着,只看见溪边的石头上有暗红色的印子,像是血渍,洗都洗不掉。”
“别再提这事了,晦气!”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呵斥,是村里的赵大娘,她挎着竹篮路过,听见他们聊尸血溪,脸色一下子变了,“那地方邪门得很,提多了招灾!墨娃子,你可别好奇去后山,免得惹祸上身。”
李伯也点点头:“赵大娘说得对,那地方不是咱们该去的。你好好经营铺子,别管那些闲事。”说完,他站起身,拄着拐杖慢慢往村口走。
林墨看着李伯的背影,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昨晚撬门的人,会不会跟后山有关?还有院墙外那双诡异的眼睛,会不会是从后山来的?
正想着,小柱子蹦蹦跳跳地跑来了,手里还拿着个弹弓:“林大哥,我来帮忙了!今天要做啥?”
林墨回过神,笑着说:“先帮我把货架上的糖块分好,每包放五块,记得用油纸包好。”
小柱子点点头,拿起油纸和糖块,认真地分起来。林墨则坐在柜台后,继续琢磨李伯说的话。他想起昨天堂叔说,最近有流民从北边来,会不会是流民躲在后山,昨晚撬门的就是他们?可流民为啥要躲在后山?难道跟尸血溪的传说有关?
中午的时候,铺子渐渐忙了起来。李婶子来买醋,说要给孙子做糖醋排骨;村西头的王大叔来买布,说要给媳妇做件新衣裳;还有几个孩子来买糖,围着小柱子叽叽喳喳,热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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