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庙的晨雾还没散,林墨就踩着露水往村东头的杂货铺跑。昨夜里赶制的二十把桃木剑已在院中晒透,陈道长特意叮嘱,今日需用“镇邪符”贴在剑脊处,而画符的黄纸村里只有王婶的杂货铺还有存货。他攥着衣角快步走,心里反复默念阿公教的符纸口诀——“雷纹绕三圈,镇字落中央”,生怕记错了关键细节。
“王婶,您这黄符纸还有多少?”掀开门帘时,林墨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王婶正弯腰整理货架,抬头见是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就剩最后五张了,前阵子村里人家办丧事用了不少,这还是我留着应急的。”她从柜台最上层摸出一叠黄纸,纸页泛黄,边缘还带着细微的毛边,“你要这个做啥?莫不是要画符驱邪?”
“对,给桃木剑贴符,对付后山的黑僵。”林墨接过黄符纸,小心地叠好放进怀里,又掏出两个铜板,“您看这些够吗?要是不够,我明天再给您送些鸡蛋来。”
王婶笑着把铜板推回去:“跟婶子还客气啥?这纸你拿去吧,要是能守住村子,比啥都强。对了,我听说画符得用新磨的朱砂,你要是没磨好,婶子这有个石臼,你拿去用。”她从里屋拿出一个青灰色的石臼,上面还沾着淡淡的朱砂痕迹,“前几年你堂叔画护身符,用的就是这个,磨得细。”
林墨接过石臼,心里暖得发慌:“谢谢您,王婶,等忙完这事,我一定好好谢谢您。”
抱着黄符纸和石臼往回走,刚到村口就撞见李仲扛着一捆艾草跑过来,额角的汗把头发都打湿了:“墨娃子,你可算回来了!陈道长让我找你半天了,说朱砂得赶紧磨细,不然涂在符纸上会晕开。”他看到林墨手里的石臼,眼睛一亮,“正好,我娘说这石臼磨朱砂最好用,咱们赶紧去土地庙,我帮你磨!”
两人快步往土地庙走,路上遇到不少村民,有人递来晒干的艾草,有人塞来几块干粮,还有老人反复叮嘱“画符时心要诚”。林墨一一应着,怀里的黄符纸仿佛也变得沉甸甸的——那不是纸的重量,是全村人的希望。
到了土地庙,陈道长已在法坛前摆好了朱砂块、狼毫笔和瓷碟。看到他们进来,连忙招手:“快,把朱砂放进石臼里磨,要磨得像面粉一样细,这样调成糊状后,画在符纸上才不会晕。”
李仲挽起袖子,接过朱砂块放进石臼,拿起石杵开始磨。“咚咚”的研磨声在庙里响起,他一边磨一边说:“墨娃子,你先把黄符纸裁好,每张裁成七寸长、三寸宽,陈道长说这尺寸的符纸阳气最足。”
林墨点点头,拿出剪刀,小心地把黄符纸裁成标准尺寸,整齐地叠在法坛上。阳光从庙门照进来,落在符纸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有阳气在流转。
“朱砂磨好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李仲把磨细的朱砂倒进瓷碟里,兴奋地说,“你看,比面粉还细!”
陈道长走过来,用手指沾了点朱砂,满意地点点头:“好,现在加清水,调成糊状,水不能多,也不能少,要能挂在笔头上。”他拿起狼毫笔,示范着调朱砂,“你们看,这样刚好,画的时候笔尖才不会滴墨。”
林墨接过笔,小心翼翼地蘸了点朱砂糊,按照陈道长教的,先在符纸的左上角画“雷纹”——雷纹要画三道,每道都要弯成“S”形,不能断。可他的手太抖,第一道雷纹刚画一半就断了,朱砂糊晕在符纸上,像一朵难看的小红花。
“别急,慢慢来。”陈道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画符时心要静,别想着快,要想着‘镇邪’两个字,把阳气聚在笔尖上。你先在废纸上练,练熟了再在黄符纸上画。”
林墨点点头,拿起一张废纸,反复练习雷纹。李仲也在旁边练,两人时不时互相指点,符纸扔了一张又一张,朱砂糊也调了一次又一次。太阳升到头顶时,林墨终于能画出完整的雷纹了——三道雷纹弯得流畅,没有断笔,也没有晕墨。
“太好了!你看我画的!”林墨举起符纸,兴奋地对李仲说。
李仲凑过去看,忍不住称赞:“比我画的好多了!我这雷纹还是歪的,得再练会儿。”他拿起笔,又埋头练起来,额角的汗滴在符纸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却丝毫没影响他的专注。
陈道长走过来,拿起林墨画的符纸,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现在可以画‘镇字’了。‘镇字’要写在符纸的正中央,笔画要粗,要有力,这样才能镇住黑僵的阴气。”他拿起笔,在废纸上写了一个“镇”字,笔画刚劲有力,像是刻在纸上一样,“你们看,这样写,横要平,竖要直,撇捺要展开,像一把剑一样。”
林墨跟着学,先在废纸上写“镇”字,写了十几遍,终于找到了感觉。他拿起黄符纸,深吸一口气,先画三道雷纹,再在正中央写“镇”字,最后在右下角画一个小小的“阳符”——阳符是一个圆圈,里面画一点,代表太阳,能聚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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