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王子殿下。”李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重要的是，您即将做出的选择。您已经答应了瓦斯琪女士的邀请，即将带领您最精锐的部队，通过她开启的传送门，前往外域。但在那里，您会发现，那所谓的‘希望’，不过是另一座更大的牢笼。您将从一个联盟的囚徒，变成伊利丹的仆从，为他对抗燃烧军团，为他实现他那疯狂的野心而战。”
李响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凯尔萨斯的心上。这些尚未发生、却又充满了具体细节的“预言”，彻底摧毁了他作为王子的骄傲与从容。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凯尔萨斯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想说的是，那是一条绝路。”李响看着他，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真诚的、属于同情的光芒，“汲取邪能，无异于饮鸩止渴。它会暂时缓解魔瘾，但代价，是你们的灵魂，是你们的理智，是辛多雷精灵最后的、高贵的血脉。你们会变成依赖邪能的怪物，最终，连您自己，也会在那股力量的侵蚀下，彻底迷失，成为一个……需要被全世界的英雄联合起来讨伐的、可悲的暴君。”
“暴君……”凯尔萨斯喃喃自语，脸色变得无比苍白。这个词，是他最不愿听到的评价。
“是的，暴君。”李响拿出了他最关键的筹码。他伸出手，在他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一块小小的、散发着柔和而又纯净的、淡紫色光芒的水晶碎片。
“但是，在外域，并非只有邪能和背叛。那里，还有希望。”
“这是……”作为一名顶尖的法师，凯尔萨斯立刻就感受到了那块水晶中蕴含的、与邪能截然相反，充满了圣洁与秩序的庞大能量。
“这是‘纳鲁’的碎片，一种由纯粹圣光构成的、高维度的生命体。”李响平静地解释道，“在外域，有一座被称为‘沙塔斯’的圣光之城，那里，由纳鲁守护。他们拥有净化一切邪恶的力量，也拥有……治愈您族人魔瘾的、真正的解药。那不是压制，也不是替代，而是真正从根源上的救赎。”
李响将那块水晶碎片，轻轻地放在了凯尔萨斯面前的桌子上。“王子殿下，选择权，在您的手中。您可以继续走那条看似捷径的、通往毁灭的道路，成为伊利丹或军团的棋子；也可以选择相信一个素昧平生的亡灵，去寻找那座存在于传说中的圣光之城。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说完，他向凯尔萨斯微微躬身，便准备与瑟兰妮一同离开。
“等等！”凯尔萨斯叫住了他，他死死地盯着桌上的水晶，又抬起头，用一种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李响，“你……为什么要帮我？这对你，对你的部落，有什么好处？”
李响笑了。“王子殿下，您很快就会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威胁，远比联盟和部落之间的纷争要可怕得多。比如，燃烧军团。我只是觉得，辛多雷高贵的魔法传承，不应该成为恶魔的武器，而是应该……成为守护这个世界的力量。”
凯尔萨斯呆立在原地，久久无语。最终，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当李响和瑟兰妮走出日怒之塔，重新沐浴在永歌森林那金色的阳光下时，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知道，历史的轨迹，在这一刻，很可能会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偏转。
而他那颗宅男之心，更是激动得快要跳出嗓子眼——我，李响，刚刚，给凯尔萨斯王子，当了一回人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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