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看刚刚那个男人眼神不善,为什么纪芳菲表现的这样淡定?
她本来还以为通过这件事能拿捏到纪芳菲的小辫子,现在看似乎是自己想多了。
思及此,阿珍连忙换上那副讨好谄媚的嘴脸:“或许,是我搞错了。他什么都没说。来大厅望了一眼就走了。”
正在往汤锅里放佐料的李梅闻言,抬起眼皮看了阿珍一眼。
旁边的短发女孩顿时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阴阳怪气开口:“我看你不是搞错了,你是以为纪姐有把柄落在你手里了,把她喊出去想悄悄拿捏她。”
纪芳菲一愣,下意识抬头冷冷看向阿珍。
阿珍顿时觉得后脊梁发寒,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有那样的心思。”
短发女孩冷哼一声:“是不是你心里清楚。纪姐什么样的身份地位,你算个什么东西?纪姐懒得和你一般见识。劝你别蹬鼻子上脸,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
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就你带着的那些歪瓜裂枣,到了大地方,站街都只能站犄角旮旯。真以为郁金香收留你,你就成金镶玉了?
什么东西,还敢来纪姐跟前耍心眼子。滚一边子去。看见你都晦气。”
阿珍被骂的一句话没敢反驳,灰溜溜走了。
李梅向短发女孩投去个赞许的眼神,又看傻子一样看了纪芳菲一眼:“你要切菜就好好切。”
纪芳菲感觉自己被孤立了。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傻呢。
李梅一而再的教育自己,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在李梅的羽翼下生活的太舒适了,就是不长记性。
“男人?”此时冷静下来,她稍微那么一琢磨,忽然一股不详的预感升上心头,莫非是她前夫?
不过管他呢。郁金香就连黑白两道的人都不敢来这里放肆,一个欺软怕硬的男人,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她想罢,继续切菜。
不得不说,李梅这人简直就是个完美女人。纪芳菲要是个男人,高低都得把她娶回家藏起来。
她真的会做饭,而且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随便一道菜的味道都甩之前那个厨师团队八条街。
不知道她怎么走上失足妇女这条路的。如果有那么个如果,她开餐馆也一定能挣钱。能把生活过得很好。
更何况,她还是大学生。会外语,会拉小提琴。她房间里还有钢琴,肯定不会是摆设。
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偏偏就下海了?
纪芳菲想不明白,但这种事又不好打听。她只能憋着,感觉自己和李梅的距离又远一步。心里无限崇敬。
李梅抓了几把干果放在盘子里,示意纪芳菲端上去。实则是喊黄老板下楼开饭。
纪芳菲端着果盘去了黄老板所在的包房。包房里就他自己,靠在沙发上两眼盯着电视,心不知道早跑哪儿去了。
纪芳菲走过去,把果盘放下,唤了他一声:“黄老板……”
“嗯?”黄老板这才回过神来。看见是纪芳菲,和蔼道:“小纪啊,有什么事吗?”
那语气和神态,就像长辈在和晚辈说话。
纪芳菲道:“梅姐让我来告诉您。她今天亲自下厨宴请您,现在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黄老板一脸受宠若惊:“梅姐亲自下厨?”
纪芳菲点头。
“走。现在就带我去。”黄老板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的。说是让纪芳菲带路,他跑的飞快。
纪芳菲追到包厢门外,他已经蹿楼下了。
纪芳菲正想跟上,忽听舞厅里沸反盈天。
要知道,舞厅的建造和普通民房不同。舞厅的隔音非常好。
一般情况下,房门一关,外头什么都听不到。
可今天太反常了。里头的动静不是一般的大。纪芳菲怕出什么事,也顾不上黄老板了,赶紧过去查看情况。
郁金香带舞池的厅大小有五个。目前只开放着瑶台这一个厅。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瑶台,顾名思义,大家懂的都懂。
不过,藤谷县是个小地方,这几年随着西边矿业的崛起,久贫乍富。那些老板有钱是有钱,但文化素养真不行。
白瞎瑶台这个好名字。来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懂的。
这些大老粗凑一堆,真不定出啥幺蛾子。
所以,纪芳菲三步并作两步,开门冲了进去。
刚一进去,立马被里头震耳欲聋的音响声给吵得脑壳嗡嗡作响。
几十个男男女女在绚烂灯光下对着舞池中间起哄。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甚至盖过了音响的声音。
纪芳菲向着舞池中望去。这一看顿时愣住了。
只见舞池中央,两名摩登靓女正在热舞。跳的正是陈芳和安琪之前在大厅蹦哒的那个什么恰恰。
当时在大厅,俩人干蹦的。纪芳菲也没有那欣赏舞蹈的艺术细胞,纯粹就是故意设考题给她们,走过场。
此时,灯光加上劲爆的音响。纪芳菲只觉得,她看的不是俩舞女在哗众取宠,而是两头轻盈欢快的小鹿,在草尖和露珠上跳舞。
难怪那些没见识的人起哄鼓掌呢,这确实谁见了都难免惊为天人。
纪芳菲放心的退出了舞厅。站在门口缓了好一会儿,才把腔子里那颗激烈跳动的心给安抚住。
怪不得男人们跟上瘾一样爱往舞厅跑。舞厅那音乐一响,真上头。
她正要下楼,忽然听见阿珍在楼下和人说话。
她心想,不会还有客人来吧?走到栏杆边,凭栏往下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外头那么大的雪,消融的又黏又湿,汽车在上头走都粘轮胎,走一段都得扣一扣才能继续前进。
这都阻挡不住男人下舞厅的心,咱就说一天不搂搂老婆以外的女人,就那么刺挠吗?
但是,牢骚归牢骚。开门做生意的,来者是客,总是要恭敬几分的。
就在这时,楼下的男人若有所感一般,抬头向纪芳菲望来。而纪芳菲的眼睛也恰好还没有从那男人身上移开。
四目相对,俩人皆是一愣。
纪芳菲胸腔中那颗本以为早已死寂的心,忽然跳动了几下。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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