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城北区的这些变化,尤其是石小凡这种“自断臂膀”式的规矩和试图“洗白”的动向,不可避免地触动了相邻区域势力的神经,打破了原有的脆弱平衡。
其中,反应最为激烈、感到最不爽的,便是掌控着西区的老大——“疯狗”耿彪。
耿彪人如其名,性格暴戾凶悍,做事冲动不计后果,如同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他早年靠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和背后一些见不得光的支持,在西区打出了一片天。
他控制着西区几个规模不小的地下赌场和一系列隐藏在市井中的低端色情场所、非法放贷公司,手段下作,牟取暴利,是真正的血汗钱。
以往刀哥在时,两人虽然彼此看不顺眼,但井水不犯河水,甚至还有些私下里的龌龊交易,比如互相介绍“客户”,合作追债等。
但石小凡上位后,严格执行“严禁碰毒”和“禁止欺压良善”的新规,等于彻底斩断了这些灰色合作的链条,让耿彪少了不少外快和“合作乐趣”。
更让耿彪不爽的是,石小凡降低了保护费,这无形中给了他手下那些商户一个不好的榜样和对比,已经有人暗中抱怨他耿彪收得太狠,服务却差劲(只有破坏没有保护)。
再加上石小凡关闭低端色情场所、整顿其他场子,试图搞“正规”经营,这在耿彪看来,简直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假清高!坏了他赖以生存的“行业”风气!
尤其让他妒火中烧的是,他安插在北区的几个眼线陆续汇报说,石小凡那边似乎找到了新的、神秘的财路,资金变得异常充裕,手下人的待遇都提上去了,场子也翻新了。而这段时间,耿彪自己的地下赌场却因为警方的一次针对性临检而损失惨重,此消彼长之下,更是让他心态失衡。
“妈的!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学生崽,走了狗屎运干掉了刀疤,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敢断老子的财路,还他妈装起大尾巴狼!”西区一家隐蔽地下赌场的密室里,耿彪将抽了一半的雪茄狠狠摁灭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对着手下几个心腹头目咆哮,唾沫星子横飞。
密室烟雾缭绕,空气混浊,地上满是烟头和酒渍。
“彪哥说得对!那小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粗金链的头目立刻附和道,他叫阿强,是耿彪的头号打手,“断了兄弟们的财路,自己倒偷偷摸摸发财,还装模作样搞什么正规经营,我呸!看着就恶心!”
“听说他把黑金都改名了,叫什么‘暗影商会’,操,真他妈能装逼!还想洗白上岸?”另一个瘦高个、眼神阴鸷的男子阴恻恻地说,他叫疤脸,因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狰狞刀疤而得名,是耿彪的狗头军师,一肚子坏水。
耿彪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杯乱晃:“老子看他就是欠收拾!以为会两手邪门功夫就了不起了?老子倒要看看,是他的邪门功夫厉害,还是老子的刀快人多!”
他眼中闪过狠毒暴戾的光芒,像一头被抢了食的饿狼。
“他不是想搞正经生意吗?不是弄了两个新场子想充门面吗?阿强!疤脸!”
“彪哥!”两人立刻上前一步,应声道。
“你俩带点好手,多带点人,就去北区,给他新弄的那家台球厅和酒吧‘捧捧场’!好好‘热闹热闹’!”耿彪咬牙切齿,“给老子往死里砸!把人给老子打残几个!让他知道知道,这地界,不是他一个学生崽能玩得转的!让他识相点,赶紧给老子滚蛋!不然下次就不是砸店这么简单了!”
“放心吧彪哥!保证给他弄得鸡飞狗跳,半个月开不了张!”阿强狞笑着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脸上满是嗜血的兴奋。
疤脸则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脸上那道疤因为扭曲的笑容而显得更加可怖:“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正好拿他们练练手,杀只小鸡给猴看。也让北区那些墙头草看看,谁才是这片地头上真正的爷!”
……
夜晚九点,“炫动台球俱乐部”正是营业的高峰期。
崭新的环境、专业的设备吸引了不少真正的台球爱好者,甚至还有几个附近大学的学生组团过来比赛。明亮的灯光下,十几张绿色球桌旁都围满了客人,清脆的击球声、喝彩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热烈而有序。
刘三特意安排了几个机灵、懂事又比较守规矩的年轻小弟在这里照看,既是维护秩序,也是让他们学习如何管理正规场所。一切都显得欣欣向荣。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
俱乐部的玻璃大门被人用蛮力狠狠踹开,重重撞在后面的墙上,玻璃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音乐和交谈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愕地投向门口。
只见一群穿着花衬衫、紧身背心、满身酒气和煞气的彪形大汉闯了进来,大约有十五六个人,几乎堵住了门口。为首的正是满脸横肉的阿强和眼神阴冷的疤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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