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迟了,看诊误了些时间,没耽误事吧?”
扶摇阁主殿后的一个房间。
几人落座后,才有一白衣乌发女子姗姗来迟,还挎着药箱。
那女子神情疲惫,眉眼温柔,身上是苦药淡淡的清香。
她长发松松束在脑后,鬓边是一缕碎发。
“没有,”缪衿年摇头。齐訾夜站起来,向缪衿年介绍了女子的身份:“这位也是参与了晋山疫症的医修,林纾,字寻安。”
屋内灯烛满照,正中心摆了张长桌。齐訾夜从坐在正中的缪衿年起,一一向林纾介绍起在座的人。
“这位水色长袍的是龙族亲王,拍卖会的主人,缪衿年。”
缪衿年站起来,客气友好的搭手一礼。
林纾回以一礼。
“这位淡青纱衣的是迟倚,蛟族……”
“姐姐好呀。”迟倚出声打断了齐訾夜。
迟倚生的清秀干净,再加上这一袭新竹碧影袍,林纾差点以为这是个女孩子。
“沈先生和明苒你见过的。”
初次见面要见礼,熟人便无所谓了,但林纾还是向着沈圜略一点头,而沈圜也点点头以示回应。
如此,长桌左侧是迟倚、顾明苒、沈圜、齐訾夜,林纾。
转到右侧,齐訾夜今天也是第一次见江谕舟。他也没为难她,站起来平手一礼,自报家门:“江谕舟。龙族太子。”
江谕舟心想下次还是少穿点白衣服出门,坐在知风身边他是自惭形秽。
和江谕舟还是平礼,转到知风,不消介绍,林纾主动躬身一礼:“在下认得前辈。晚辈林寻安,久仰前辈尊号。”
“阿弥陀佛。”知风低眸,心道这林纾看起来很是温柔,像巫界这些人里最好说话的那个。
这话若是说出口,沈圜怕是要笑出来:其实他才是最好说话的那个。
晏弦终也没要齐訾夜介绍,主动自报家门:“天恒宗戒律堂,晏弦终。”
天恒宗的校服自外门到甲等,等级不一。外门弟子是一色的蓝色麻衣,等级愈上白色纹样越多,材质也不一样。像楚云天若是回宗门,他那便是自上而下由白而蓝的渐变。
每个宗门的校服寓意都不一样。天恒宗是蓝天为底上缀浮云,金线捻盘扣银线滚衣边,寓意日月同天;玉牌则下挂珍珠,等级不同珍珠也自是不一样。
剑修多喜白衣也是想沾沾天恒宗的光。
“这位墨色衣服的是楚云天。”
楚云天今日穿的衣服堪称明月疏星。
由交错的衣领至衣摆是翻滚的渐浓的墨色,腰带则以绣的栩栩如生的彩蝶点缀。衣袖与下摆皆织了大大小小的星粉,望上去深浅得宜。这一身可谓是将星辰与白夜完美融合于一体,袖口处些许墨色滚边,仿佛藏着一片深邃的海,随着他的举手投足忽明忽暗;银丝裁成的内襟更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矜贵的气息,显然为着缪衿年生日宴,楚云天带来的具是价格不菲的衣物。
而那墨色部分犹如最深沉的夜幕,深邃得让人难以捉摸,却又因其独特的质感显得极为厚重,承载着无尽的力量感。腰带上的彩蝶看似格格不入,实则如同黑夜中逐风而去的精灵,给这份深沉增添了一抹灵动鲜活的色彩。
楚云天鲜少穿这样华美的深色衣袍,再加上他那张脸,竟是教人第一眼便想记住此人。
介绍了一圈,终于只剩齐传铮和那个卖家了。
林纾看着齐传铮的眼睛,面露一丝讶异。
紫磨真金印。
熟悉的气息.
还有那眼神。
从十几岁的齐传铮身上,林纾仿佛看见了那个人的影子。
他们一样坚毅、内敛、执着。
他们如出一辙,如相双生。
“最后,也是我今天请你来的主要目的,”齐訾夜顿了顿,“你可曾在晋山见过这位?”
林纾望向那位神秘的卖家,而此时,那位卖家也终于摘下兜帽面纱,显出了真容。
那是一张崎岖不平的脸。
它仿佛被火燎过一般,五官扭曲,全不在应有的位置。
而且难以分辨那些翕动的一张一合的空洞属于哪个部位,是眼睛、鼻子、嘴,或是耳朵眉毛。
若不是齐传铮见过前辈现出原身,此时能被吓死。
隐藏在暗处的前辈原本一直在看着知风,此时望向那个卖家,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那张脸如同它一样,来自诅咒。
卖家声音嘶哑,听不出男女:“在下,裴文风。”
“文风前辈???”
知风抬眼,他想起年轻时,光州曾最是嫉恶如仇的风声四子。
只是那场惨烈到被镇压在史书中不准再被提起的战争过后,四子便销声匿迹,再无音信。
而他也转身抽去情脉走上无情道,绞发成了禅修。
再听到这个名字,知风恍如隔世。
裴文风定定的看着知风。只要知风说一句不是,他今天必走不出扶摇楼的门。
林纾看向右侧,江谕舟、知风、晏弦终、楚云天和齐传铮神态各异,而那个卖家对面的缪衿年则看不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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