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影像里的那个自己，穿着白大褂，眼神平静，胸前工牌清清楚楚写着“首席研究员”。秦放盯着那张脸看了三秒，忽然笑了。
“要说我不是我，那得问问我直播间八百万家人答不答应！”他举起麦克风法杖，对着空气喊，“家人们！现在投票——我是穿越主播还是秘密特工？A是主播，B是特工，火箭投A，飞船投B！”
没有信号传输，系统也扫描不到外部数据。但他的意识深处，那根连接观众的线还在震。下一秒，虚拟弹幕墙自动浮现，满屏都是“哈哈哈”刷屏滚动，像一场无声的狂欢。
笑声刚起，房间猛地一颤。
中央投影板炸成光点，重组为人形轮廓。半透明的身影漂浮在空中，气息压得整个空间都在抖。
“你能听见观众的心声……说明你已被选中。”光影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是‘外秘守碑人’，此地乃宇宙之外的遗落圣所。你要的答案，在试炼之后。”
汐月往后退了半步，符文盘上的指针疯狂打转。铁幕的齿轮发出低频嗡鸣，机体表面闪过一道蓝光，像是被什么力量压制住了。
秦放没动，反而把橡胶鸡腿从兜里掏出来啃了一口：“所以你是NPC？带任务的那种？”
“第一试炼：静默之镜。”守护者抬手，一面黑镜凭空出现。
镜面一闪，映出的画面让秦放差点笑出声——他自己坐在直播间，满脸麻木，眼睛发直，头顶飘着一行字：“今日目标：收获十万火箭。未完成则惩罚模式启动。”
他正机械地跳舞，嘴里喊着“左脚右脚一个慢动作”，台下全是看热闹的观众头像，没人打赏。
“这就是你的恐惧？”守护者问。
“这不就是我上辈子上班的样子？”秦放嚼着鸡腿，“每天演开心，实际只想躺平。还好我早习惯了。”
话音落下，镜子咔的一声裂开，碎片还没落地就化成灰。
“通过。”守护者语气不变，“第二试炼：悖论迷宫。”
地面瞬间塌陷，三人脚下变成一片无边通道网。墙壁由流动的数据组成，不断重组。汐月刚想用潮汐符文标记路径，却发现记号刚画完就消失了。
“这玩意儿认逻辑。”秦放摸着下巴，“越想越死。”
“我们分头找出口？”汐月问。
“别。”秦放直接蹲下，打开法杖的直播模式，对着空气开始蹦迪，“系统！给我充能！这波操作必须封神！”
他原地扭腰甩手，动作夸张，嘴里还唱：“来来来，大家一起嗨起来！今天不破防，明天更倒霉！”
金光从他脚下扩散，一圈圈荡开。迷宫的墙开始扭曲，数据流错乱，一条笔直通道硬生生被“跳”了出来。
汐月扶额：“你这是用骚操作强行改规则？”
“不然呢？”秦放拍拍裤子站起来，“第三关总不能让我写论文吧。”
守护者出现在通道尽头，身影比之前淡了些：“最后一关——做一件无人能料之事。”
空气安静下来。
铁幕警戒地站在后方，机体进入低能耗待命状态。汐月屏住呼吸，手指搭在符文盘边缘。
秦放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橡胶鸡腿，又抬头看向守护者。
然后他往前走了一步，停下，整了整荧光绿背心，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对着守护者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您，老师。”他说，“这波操作直接封神，全靠您带飞。”
守护者愣住。
数据流在它体内剧烈波动，轮廓开始闪烁。
“……此行为不在预设模型内。”
“检测到异常逻辑输入……无法解析……试炼协议强制终止……”
轰！
天花板炸开，一道银白色光柱从天而降，贯穿整个地下设施。秦放被光吞没，身体悬空，衣服猎猎作响。
系统提示音第一次变了调：
“骚操作 detected——”
“超宇传承已激活——”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像是两个频道同时播报。
秦放咬牙撑住，全身经脉像被烧红的针扎穿。耳边响起红色警告：“检测到非宇宙级能量注入，宿主存活率低于0.7%。”
“观众打赏越多，我越不会死——这是我的设定！”他大吼。
体内的系统猛然共振，所有积累过的“哈哈哈”弹幕逆向涌出，化作金色洪流缠绕四肢百骸，形成保护层。光柱中的他不再颤抖，反而睁开眼，瞳孔褪成银白色。
一本典籍从光中浮现，悬浮在他面前。封面是地球汉字和星神符文拼成的标题：《超宇律令·初章》。
书页自动翻开，无数信息灌入脑海。
他知道了怎么折叠空间褶皱，怎么在不同宇宙之间架桥，怎么调动背景能量流当武器。甚至能短暂修改局部法则——比如让“死亡”暂时失效，或者让“时间”倒流三秒。
知识太多，脑子快炸了。
但他还在笑。
“原来我不是穿越来的……”他喃喃，“我是被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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