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兹博士的实验室位于七星塔地下深处,需要通过数道闪烁着危险能量波纹的厚重合金闸门。每一道闸门开启时,林枫都能感觉到更加精纯却也更狂暴的星辰能量,以及一种……仿佛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古老而混乱的法则波动。
实验室内部空间极大,被分割成数个区域。有的区域布满了精密复杂的能量导管与晶体阵列,有的区域则禁锢着一些形态诡异、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生物标本或能量体,甚至还有几个完全由透明能量罩隔绝的小型空间碎片,里面是模拟的不同极端世界环境。
空气中弥漫着臭氧、药水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恒星内核的能量辐射气味。数十名身穿防护服的研究员在各式仪器前忙碌记录,气氛紧张而压抑。
“看!这就是我们目前最大的难题——‘源初法则碎片’的稳定性控制!”菲兹博士将林枫带到实验室最核心的区域,指着一个被无数能量锁链束缚在半空、不断扭曲变幻、散发出令人心悸光芒的奇异光团,语气狂热中带着一丝疲惫。
那光团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代表着不同基础法则(如时间、空间、物质、能量、生命、死亡等)的符文在生灭、碰撞、湮灭。它时而膨胀如星云,时而坍缩为奇点,散发出的能量等级时高时低,极不稳定,连周围的空间都随之扭曲褶皱。
“源初法则,据说是构成我们这方大宇宙最本源的几种基础规则的混合体,是万物诞生的基石!”菲兹博士双眼放光地解释,“只要能解析并掌控它们,就能拥有创造世界、修改规则的无上伟力!甚至……触及永生的奥秘!”
他叹了口气,指着光团周围几个焦黑的人形痕迹,以及一些破损的仪器:“但我们现有的技术和载体,根本无法承受它们冲突时产生的湮灭性能量。之前几位‘志愿者’……唉。你的变异阴阳混沌体,能够同时兼容生死属性,能量兼容性极高,或许能成为稳定承载这些法则碎片的关键‘容器’!”
林枫心中凛然。原来所谓的特殊体质研究,竟是要拿活人当承载危险法则的容器!这菲兹博士看似痴迷学术,实则视人命如草芥。而那个踏天境的阴鸷执事(后来得知名叫墨菲斯托),恐怕图谋更大。
“我需要做什么?”林枫不动声色地问。
“第一阶段,先尝试引导一丝最温和的‘生命源气’融入你的体内,我们会监测你的身体反应和同化过程。”菲兹博士递给他一套特制的、铭刻着安抚与导引符文的白色实验服,“穿上它,进入那边的‘同化仓’。”
同化仓如同一个巨大的水晶棺,内部充满了淡绿色的、蕴含着勃勃生机的液体。林枫换上实验服,躺入其中,舱门缓缓闭合。液体包裹全身,一股温暖柔和的能量试图渗入他的四肢百骸。
林枫悄然运转混沌寂灭体,将这股生命源气小心地引导、分解、吸收。对他而言,这丝源气虽然精纯,但强度远不如碎星荒原的星辰之力,更无法与混沌寂灭本源相比,同化过程轻而易举。他甚至能感觉到,这生命源气对淬炼肉身、滋养神魂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好处。
“奇迹!太完美了!”监测屏幕前,菲兹博士兴奋地手舞足蹈,“兼容度99.7%!能量流逝几乎为零!身体机能活性提升15%!墨菲斯托大人,我们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墨菲斯托不知何时出现在监测台前,阴鸷的脸上也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但眼神深处那抹贪婪却更加明显:“很好。加快进度,菲兹。议会那边催得很紧。”
“明白!”菲兹博士搓着手,“接下来,尝试‘死亡源质’!”
同化仓内的液体切换成一种灰黑色的、散发着寂灭气息的能量。这一次,能量更加冰冷霸道,带着侵蚀生机、瓦解物质的力量。
林枫如法炮制,以寂灭剑意为主导,轻易驾驭了这丝死亡源质,并从中领悟到一丝更精纯的死亡法则真谛。混沌寂灭体中,代表“寂灭”的部分似乎更加凝练了一丝。
连续数日,林枫都在同化仓中度过,先后“尝试”融合了数种属性相对温和的源初法则碎片,如“空间微粒”、“时间涟漪”(极其微弱的一丝)等。每一次,他都完美“适应”,让菲兹博士等人欣喜若狂,认为找到了绝世瑰宝。
然而,林枫心中的警惕却与日俱增。他敏锐地察觉到,墨菲斯托出现在实验室的频率越来越高,且每次都会与菲兹博士低声密谈,内容似乎涉及到某个名为“归一计划”的最终阶段。而实验室的守卫也明显增强了,多了许多气息冷峻、眼神麻木的、仿佛被控制的傀儡护卫。
这一日,菲兹博士将林枫叫到主控室,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林枫,你的表现远超预期。经过评估,你的体质足以承受下一阶段的实验——‘法则冲突模拟’。”菲兹博士指着那个被束缚的、极不稳定的源初法则光团,“我们需要你将神识探入其中,亲身感受不同法则碰撞的奥秘,并尝试用你的体质去‘安抚’它们,记录下所有数据。这是‘归一计划’最关键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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