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丑沉吟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好,我们就去投奔赵老歪。”
第二天一早,马小丑和林婉清告别了张大爷,朝着临城县的方向走去。临城县的城门紧闭,城墙上布满了岗哨,士兵们荷枪实弹,警惕地盯着来往的行人。城门下,排队进城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是逃难的流民和做生意的小贩。
马小丑和林婉清随着人流来到城门口,被守门的士兵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一个身材高大的士兵端着步枪,眼神凶狠地打量着他们。
“军爷,我们是逃难来的,想进城投奔亲戚。”马小丑连忙说道,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投奔亲戚?”士兵冷笑一声,“现在城里乱糟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你们亲戚是谁?在城里做什么的?”
马小丑心中一紧,他哪里有什么亲戚在城里。他灵机一动,说道:“军爷,实不相瞒,我们没有亲戚在城里。我们听说赵司令正在扩充队伍,我想参军报效,为赵司令效力。这位是我的妹妹,想在后勤部找点活干,混口饭吃。”
士兵上下打量了马小丑一番,见他虽然衣衫褴褛,但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看起来是个能干活的料,点了点头:“想参军?跟我来吧。”
士兵带着马小丑和林婉清进了城,城里的景象比他们想象的要好一些。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开着门,行人也还算多,虽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和警惕,但至少不像城外那样荒凉。
穿过几条街道,他们来到了赵老歪的军营。军营就设在县城的西北角,是一个废弃的书院改建而成的,四周筑起了高高的土墙,墙上布满了铁丝网,门口有士兵日夜守卫,戒备森严。
进入军营,里面的景象一片混乱。士兵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喝酒,有的在闲聊,还有的在训练场上敷衍地操练着,动作懒散,毫无章法。地上到处都是垃圾和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臭味和酒臭味。
马小丑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军队,简直就是乌合之众。他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军事知识,改变这一切。
士兵把他们带到了一个简陋的帐篷前,帐篷上挂着“招兵处”的牌子。帐篷里,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子后面,一边喝酒,一边翻阅着手中的名册。
“李排长,这两个人想来参军。”士兵恭敬地说道。
李排长抬起头,打量着马小丑和林婉清,眼神浑浊而贪婪。当他的目光落在林婉清身上时,眼睛亮了一下,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这小娘子长得不错啊。”
林婉清吓得往马小丑身后躲了躲,马小丑下意识地将她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李排长:“军爷,她是我的妹妹,只想在后勤部找点活干。”
李排长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地说道:“行了,既然想来参军,就把名字登记一下。”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纸笔,“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我叫马小丑,她叫林婉清,我们都是临城县周边的人。”马小丑说道。
李排长拿起笔,在名册上随意地写了几笔,扔给马小丑一套军装和一把步枪:“你去新兵营报道,跟着他们训练。至于你妹妹,”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方向,“后勤部在那边,你自己过去吧,找王管事报道。”
马小丑接过军装和步枪,军装是灰色的,布料粗糙,上面满是补丁和污渍,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步枪是一把老式的汉阳造,枪身布满了锈迹,看起来有些破旧。他皱了皱眉,还是把军装和步枪接了过来。
“多谢军爷。”马小丑说道。
“去吧去吧。”李排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马小丑带着林婉清来到了后勤部,后勤部是一个更大的帐篷,里面堆满了衣物、被褥和粮食等物资。几个妇女正在帐篷里缝补衣物,动作麻利。
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正在清点物资,他就是王管事。马小丑走上前,说明了来意。
王管事打量了林婉清一番,见她虽然衣衫褴褛,但容貌秀丽,手脚也看起来很灵巧,点了点头:“行,你就留在这里缝补衣物吧。每天管两顿饭,月底发一点工钱。”
“多谢王管事。”林婉清感激地说道。
马小丑把林婉清安顿好,叮嘱道:“你在这里好好干活,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找我。我先去新兵营报道,晚上再来看你。”
林婉清点了点头:“你也要小心,训练的时候别太拼命。”
马小丑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后勤部,朝着新兵营走去。新兵营里,几十个新兵正在训练场上操练,他们大多和马小丑一样,都是逃难来的壮丁,衣衫褴褛,精神萎靡。一个身材魁梧的教官拿着鞭子,不停地抽打和呵斥着他们,士兵们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马小丑心中一沉,看来在这个军营里,日子并不会好过。但他并没有退缩,他知道,这是他在乱世中立足的第一步。他深吸一口气,加入了训练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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