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模拟偷袭敌营的演练中,李四狗带领的侦查小组因为过于急躁,提前暴露了行踪,导致整个演练失败。复盘时,李四狗低着头,满脸愧疚:“班长,都是我的错,我太急于求成了。”
马小丑没有责备他,而是温和地说:“四狗,犯错不可怕,怕的是不知道错在哪。偷袭战的关键是‘隐’和‘快’,你急于求成,暴露了行踪,不仅完不成任务,还会让弟兄们陷入危险。记住,战场上,耐心比勇猛更重要。”
他转头对所有人说:“战术不是死的,是活的。我教给你们的是原则,但实际战场千变万化,你们要学会灵活运用,更要学会互相配合。一个人的本事再大,也打不过一群人,只有团结协作,才能发挥出尖刀班的真正威力。”
除了军事训练,马小丑还注重思想上的培养。每天晚上,士兵们训练结束后,他都会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在营房里点上一盏油灯,给他们讲古今中外的军事故事——讲岳飞精忠报国,讲戚继光抗击倭寇,讲自己“家乡”的革命先烈如何为了信仰奋斗。他还会分享自己的军事理念,告诉他们,当兵不是为了军阀卖命,而是为了守护家园,为了让老百姓能过上安稳日子。
刘秀才是尖刀班里唯一识字的人,马小丑就让他把这些故事和理念整理成小册子,让大家互相传阅。一开始,有些士兵觉得这些“大道理”没用,但听得多了,慢慢也就记在了心里。他们开始明白,自己不仅仅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当兵,更是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马小丑知道,要让这些士兵真正忠于自己,光靠训练和讲道理还不够,还要用真心换真心。他从不摆长官的架子,和士兵们同吃同住,一起训练,一起聊天。训练结束后,他会和张大壮比力气,和李四狗讨论侦查技巧,和赵二柱交流射击心得,和刘秀才探讨战术理论。士兵们有什么困难,他都会尽力帮助。
张大壮因为训练强度太大,得了腰肌劳损,每次训练后都疼得直不起腰。马小丑知道后,特意托林婉清从城里买来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每天晚上亲自给张大壮按摩。张大壮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说:“班长,您对我太好了,我以后一定跟着您好好干!”
李四狗的老家在河南,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他一直担心母亲的安危,却因为当兵无法回去探望。马小丑得知后,悄悄托林婉清的家族帮忙打听消息,还寄去了五十块银元。当李四狗收到母亲平安的消息和银元时,当场就哭了,对着马小丑磕了三个响头:“班长,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了!”
赵二柱的妻子生了重病,家里没钱医治,急得团团转。马小丑知道后,不仅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还发动尖刀班的成员一起捐款,凑够了医药费。赵二柱的妻子得到及时救治,痊愈后,赵二柱特意带着妻子来到军营,给马小丑磕头致谢:“班长,您救了我全家的命,这份恩情,我赵二柱一辈子都忘不了!”
王小五从小就是孤儿,没感受过家庭的温暖。马小丑知道后,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看待,给他买新衣服,还在他生日那天,让伙房做了一碗长寿面。王小五捧着面条,眼泪掉在碗里,哽咽着说:“班长,这是我第一次过生日,谢谢您。”
点点滴滴的关怀,像春雨般滋润着士兵们的心田。马小丑用真诚和情义,赢得了尖刀班每一个成员的绝对忠诚。他们不再仅仅把马小丑当成长官,更把他当成了可以托付生死的兄弟、可以信赖的领袖。
一个月的强化训练结束后,尖刀班的战斗力有了质的飞跃。他们不仅个个身怀绝技,而且配合默契,战术素养远超军营里的其他部队。马小丑知道,是时候让尖刀班接受实战的检验了。
机会很快就来了。
邻县军阀孙大炮早就觊觎临城的富庶,之前派先头部队袭扰过周边村庄,被马小丑击退过一次。这次,他又派了一支五十人的队伍,越过边界,劫掠了临城下辖的李家庄,不仅抢走了粮食和财物,还绑架了十几名百姓,要挟村民缴纳赎金。
赵老歪接到消息后,当即下令让马小丑带领部队前去清剿。马小丑知道,这正是检验尖刀班的好机会,他没有调动其他两个班,只带着尖刀班的十二名成员出发了。
出发前,马小丑详细分析了敌情:孙大炮的部队装备精良,有两挺机枪,人数是尖刀班的四倍,但他们刚刚劫掠得手,必然骄横轻敌,而且带着百姓和财物,行军速度缓慢,这是他们的弱点。
马小丑制定了伏击战术:让李四狗带领两名士兵提前侦查,摸清敌人的撤退路线;让张大壮带领四名士兵,埋伏在必经之路的山谷两侧,负责近距离突袭;让赵二柱带领两名士兵,占据山谷高处的有利位置,负责狙击敌人的指挥官和机枪手;让王小五在山谷狭窄处埋设炸药,切断敌人的退路;自己则带领剩下的士兵,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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