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脉的秋风卷着枯叶,在驻训基地的黄土操场上打着旋,寒意顺着士兵们洗得发白的军装缝隙往里钻。军事演习结束还不到十天,军营里的欢腾就被一股压抑的怨气取代——军需短缺的阴影,像山顶的浓雾,沉甸甸地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上一章里,马小丑带着三排在演习中力克难关,还不计前嫌支援了二排,不仅让赵老歪赞不绝口,也让刘三彻底心服口服,营里的同僚关系刚步入正轨。可谁也没想到,一场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降临。日军近期加强了对太行山区的封锁,几条主要补给线接连被切断,团部的物资运送屡屡受阻,最后一批粮食和药品已经是半个月前送达的,如今早已告急。
清晨的食堂外,队伍排得老长,士兵们手里端着豁口的粗瓷碗,眼神里满是期待,可等到打饭时,脸上的光就一点点暗了下去。铁锅里的粥稀得能照见人影,小米掺着大半的糠皮和晒干的野菜,偶尔能看到几粒豆子,就算是难得的“荤腥”。
“这粥喝下去,顶不了两个时辰就饿了!”三排的老兵王铁牛端着碗,蹲在墙角扒拉了两口,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旁边的新兵陈小宝,咬着一块难以下咽的薯干,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最后实在咽不下去,偷偷把薯干塞进了口袋,想着留到训练中途饿了再吃。
“别藏了,”马小丑走过来,拍了拍陈小宝的肩膀,“空腹训练容易出事,多少吃点。”
陈小宝红着脸,把薯干拿出来:“排长,这东西又硬又涩,实在咽不下去。演习那会儿,咱们还能吃到压缩饼干,怎么现在连顿饱饭都没了?”
马小丑沉默了。他自己的碗里,粥也同样稀薄。他知道,不仅是粮食,药品的短缺更让人揪心。卫生队的帐篷外,几个在演习中受伤的士兵正坐在地上,伤口因为缺少消炎药和纱布,已经有些红肿发炎,疼得龇牙咧嘴。卫生员小李急得满头大汗,对着空荡荡的药箱直跺脚:“绷带只剩最后两卷了,酒精和碘酒也见底了,再没有补给,这些弟兄的伤口怕是要化脓!”
抱怨声像潮水一样在营地里蔓延。有的士兵训练时无精打采,耐力明显下降;有的士兵私下里窃窃私语,担心这样下去,别说抗击日军,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都成问题。二排的班长王虎看着手下士兵蔫蔫的样子,忍不住找到刘三:“排长,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弟兄们肚子饿,心就散了,训练都没法正常搞了。”
刘三皱着眉,心里也沉甸甸的。他刚和马小丑解开疙瘩,正想带着二排好好训练,争取下次比武超过三排,可现在军需短缺,一切都成了空谈。他走到三排营房外,正好看到马小丑在给士兵们做思想工作:“弟兄们,我知道大家现在很难,吃不饱、没药治,换谁心里都不好受。但我们是抗日的兵,越是困难,越不能垮掉!小鬼子就是想看着我们自生自灭,我们偏要撑下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排长,我们不是想垮,是实在顶不住啊!”一个士兵喊道,“昨天五公里越野,好几个弟兄都低血糖晕倒了,再这么下去,真要是打仗,我们怎么扛枪?”
马小丑看着士兵们疲惫又失望的眼神,心里像被针扎一样。他深吸一口气:“大家再坚持几天,我这就去找营长,一定想办法解决物资问题!”
说完,马小丑转身就往营部跑。此时的营部里,气氛同样凝重。赵老歪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烟袋锅子抽得“吧嗒”响,烟灰掉了一地。营部的几个军官围坐在桌子旁,一个个愁眉苦脸。
“团部发来电报,说日军把补给线封得死死的,他们也抽调不出多余的物资,让我们自行筹措,”赵老歪的声音带着疲惫,“自行筹措?这荒山野岭的,周边的村子早就被小鬼子扫荡过了,老百姓自己都吃不饱,我们能向谁要去?”
一排长张大山叹了口气:“营长,要不我们组织士兵去山里打猎、挖野菜?多少能补充点粮食。”
“打猎?山里的野兽早就被小鬼子和溃散的土匪打光了,”赵老歪摇了摇头,“挖野菜倒是能行,可现在是深秋,野菜也没多少了,顶不了几天。再说,药品怎么办?山里的草药治标不治本,受伤的弟兄们等不起啊!”
刘三站在一旁,眉头紧锁:“营长,实在不行,我们派一支小队,去袭击日军的运输队?说不定能缴获点物资。”
“不行!”赵老歪立刻否决,“日军的运输队防守严密,而且行踪不定,我们现在士兵体力不支,贸然出击,不仅可能缴获不到物资,还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得不偿失。”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营部的门被推开了,马小丑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营长,我有办法!”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他,赵老歪眼里闪过一丝希望:“小丑,你有什么主意?快说!”
“营长,我想去临城县试一试,”马小丑站直身体,语气坚定,“临城县是周边的商贸中心,肯定有不少乡绅和商人,他们手里应该有粮食和药品。只要我们能说服他们,承诺保护他们的利益,说不定能筹集到足够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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