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云锦嫁衣做工极为精细,大红色的底色上,金线绣成的龙和凤缠绕在一起,龙鳞和凤羽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腾空而起。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祥云图案,裙摆上则缀着一圈细小的珍珠,走动时会发出轻微的声响,悦耳动听。丫鬟们小心翼翼地帮林婉清系好衣扣,整理好裙摆,又给她换上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寓意着夫妻和睦。
苏玉婷拿起那支羊脂玉簪,轻轻将林婉清的头发盘起,然后将玉簪插在发髻中央。洁白的玉簪与大红的嫁衣相互映衬,既显得喜庆,又不失雅致,恰好衬托出林婉清温婉脱俗的气质。“完美!”苏玉婷满意地笑了,“婉清姐,你现在就等着新郎官来接你了。”
林婉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既紧张又期待。她轻轻抚摸着嫁衣上的龙凤图案,想起马小丑对她的承诺,想起两人即将开启的新生活,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玉婷,谢谢你。”她轻声说道,“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这场婚礼该怎么筹备。”
“跟我还客气什么?”苏玉婷握住她的手,真诚地说道,“看到你幸福,我比谁都高兴。马司令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以后你们一定会好好过日子的。”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喧闹的锣鼓声和鞭炮声,丫鬟们兴奋地说道:“夫人,迎亲的队伍到了!”
林婉清的心猛地一跳,紧张地握紧了苏玉婷的手。苏玉婷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别紧张,有我呢。我这就帮你盖上盖头。”
她拿起一方大红的盖头,盖头上面绣着精致的鸳鸯戏水图案,轻轻盖在林婉清的头上。瞬间,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红色的朦胧,耳边的锣鼓声、鞭炮声和喧闹声似乎变得更加清晰,林婉清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脸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姐姐,该走了。”丫鬟们搀扶着林婉清,小心翼翼地走出闺房。
门外,迎亲的队伍早已排起了长龙。最前面是锣鼓班子,鼓手们奋力地敲打着锣鼓,节奏欢快而热烈;后面跟着几十名身着新军装的士兵,他们抬着装饰华丽的花轿,花轿的轿身是红色的,上面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四周挂着红色的绸带和绣球,轿顶上还插着几根彩色的羽毛,显得格外喜庆。马小丑骑在一匹高大的枣红马上,身着军装,腰杆挺直,脸上带着笑容,正目光灼灼地望着闺房的方向。
看到林婉清被搀扶出来,马小丑立刻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他看着眼前那个被红盖头遮住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激动和疼爱。他伸出手,轻声说道:“婉清,我来接你了。”
林婉清感受到他温暖的手掌,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轻轻握住他的手,跟着他,一步步走向花轿。周围的百姓们纷纷围了上来,撒着五谷杂粮和彩色的纸屑,高声喊着:“新婚快乐!早生贵子!”“马司令和林小姐百年好合!”
人群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郎中拄着拐杖,也来凑热闹。他看着马小丑,眼中满是感激:“马司令,您救了我的命,还让百姓们过上了好日子,祝您和林小姐新婚幸福啊!”这位老郎中就是之前救过马小丑的那位,后来马小丑推行新政,还特意请他到学堂里教孩子们认识草药。
马小丑笑着对老郎中拱了拱手:“多谢老郎中,也多谢大家的祝福!以后我一定会和婉清一起,好好守护临城的百姓,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百姓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在众人的簇拥下,林婉清被搀扶着坐上花轿,马小丑亲自为她撩起轿帘,然后翻身上马,大声说道:“起轿!”
锣鼓声、鞭炮声再次响起,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保安司令部出发。花轿在士兵们的抬扶下,缓缓前行,沿途的百姓们纷纷让出道路,一边跟着队伍往前走,一边喊着吉祥话。有的百姓还拿出家里的糖果、花生,分给身边的人,让大家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从林婉清的住处到保安司令部,不过两里路的距离,却因为沿途百姓的热情,走了将近一个时辰。马小丑骑在马上,一直护在花轿旁边,时不时地回头望向花轿,生怕有什么闪失。士兵们也格外谨慎,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确保迎亲队伍的安全。
临近中午时分,迎亲队伍终于抵达了保安司令部。此时的司令部,早已是宾客盈门。军营里的军官们、地方上的乡绅们、百姓代表们,都已经陆续到场,穿着崭新的衣服,脸上带着笑容,相互寒暄着。操场里的彩棚下,已经坐满了人,大家说说笑笑,等待着婚礼仪式的开始。
马小丑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花轿前,亲自掀开轿帘。林婉清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下花轿。阳光洒在她的红盖头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她的裙摆拖在地上,随着脚步轻轻晃动,珍珠发出细碎的声响。
马小丑伸出手,再次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婉清,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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