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伤我姐姐!”黄丽的破甲箭破空而来,箭簇带着破空的锐响,正中帖木儿的手腕。短刀“哐当”落地的瞬间,雷芸的刀已刺穿他的胸膛。元军见主将战死,顿时乱了阵脚,有的弃械跪在街边,有的往北门逃,却被王婉婉的伏兵截住。连发火枪的齐射在巷口织成火网,铅弹打在石墙上迸出火星,没人能冲出半步。
巷战持续到末时才歇。邹洬站在惠州府衙的粮仓前,望着堆积如山的粮草笑——糙米装在麻袋里,袋口露出的米粒饱满,盐巴堆成小山,甚至还有二十桶蜜饯,是元军准备运给张弘范的。“够咱们全军吃三个月。”他拍着粮袋,麻袋上的“大都”印记被他用刀划得粉碎。
百姓们提着米酒和米糕涌来,一个客家阿婆摸着雷芸胳膊上的伤哭:“这些鞑子,占了咱们的地,抢了咱们的粮,早该杀了!”她身后的后生们举着锄头、扁担,齐声喊:“愿随将军们杀元军,复大宋!”喊声震得粮仓的木梁都在颤,惊起了梁上的麻雀,黑压压地往天上飞。
我在厦门收到捷报时,白砚正将李姝的帕子扔进火盆。火苗舔舐着刺字,将“东门”二字烧成卷曲的灰烬,暗纹锦在火里收缩,露出底下藏着的细钢丝——那是元军用来传递密信的特制锦帕。吴燕殊的银狐叼着片白鹭羽毛进来,羽毛上沾着点血——是看守老卒的血,他在传递帕子后试图逃跑,被暗哨一箭射穿了咽喉。
“惠州的粮仓,够咱们支撑到兵发临安了。”白砚往我的茶盏里添了热水,茶汤里浮起的茶叶打着旋,像惠州城里那些还没来得及逃走的元军。我望着窗外的厦门港,郑龙的水军正在操练,战船的帆影在海面上铺开,像一群展翅的白鹭。
远处的锻造坊传来锤声,李铁匠正领着工匠们赶制连发火枪,枪管上的防锈药在阳光下泛着暗绿。我知道,惠州的胜利只是开始,五坡岭的晨雾里,还有场更大的仗在等着我们。但此刻握着温热的茶盏,听着营寨里渐起的鼾声,突然觉得这厦门的海风,都带着股甜丝丝的味道——那是百姓们塞给士兵的柑橘香,是从惠州传来的、属于胜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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