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儿子也跟着附和:“是啊,二舅父和二舅母已经结侣,这么多年留在南都也就罢了,大舅父天天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哎呀!”
两个儿子话没说完,就被玄冰捂住嘴,敲晕拖走。
霜落没有去管这几人,只是看着这银装素裹,叹气:“寒烬他怕是,又触景伤神了吧。”
她说着,轻轻关上了手环显示屏:“这些年……他也是不容易。”
然后,她转身对兽夫们吩咐道:“我们走吧,这两天的工作量又要加倍了。”
……
雪势渐猛,北境的街道都堆上了厚厚的积雪。
驻地管理院附近,一处小饭馆内,轻羽和索祭正坐在窗边的一张桌前,争分夺秒干饭。
轻羽一边扒饭,一边跟对面的索祭碎碎念着:“你也赶紧吃两口,这么大雪,估计会有不少突发情况要处理。等下寒烬催我们回去干活,就没得吃了。”
正说着,他的手环一震。
轻羽瞥了眼信息,身体也跟着一震。
“这个寒烬……”轻羽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含糊地吐槽。
他懊恼地放下餐具:“得,我说啥来着,不用吃了,回去加班吧。顶事儿的又自己跑去南边,估计这两天我们又没得歇了。”
他喋喋不休地抱怨,可坐在他对面的索祭,却一直在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轻羽念了半天,见这个傻大个儿一直不理自己,有些不爽。
他伸手在索祭眼前晃了晃:“喂!你发什么呆呢?”
索祭依旧没有看他,还是盯着窗外。
半晌,他才喃喃开口:“今天是沧姐姐离开我们的日子。我刚刚算了算,今年,好像是第一百年了……”
听到索祭突然提起南沧,轻羽伸出的手,僵了一下。
索祭没有察觉轻羽的异常,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羽哥,你说这场雪,会不会是兽神要把她带回来的征兆?”他像在问轻羽,又像在自言自语。
听到索祭略显荒谬的言论,轻羽才略略回神。
他僵在半空的手,转了个方向,没好气地拍向索祭的脑袋:“下场雪而已,扯什么兽神呢!兽神要真是存在,就该早点让她回来。”
索祭揉了揉被轻羽拍疼的脑袋:“我知道不科学,但我还是愿意相信神明存在。”
说到这里,索祭像是想到什么美好的回忆,憨笑一下:“其实我觉得,姐姐她自己……就像神明。”
“从她那晚救下我,说她是来救我的神使时,我就再未怀疑过了。”想到曾经在北境那段日子,索祭硬朗的唇角就不由扬起弧度。
轻羽闻言,却拧起了眉。
“都这么久了,你咋还记着她的黑历史呢……”轻羽无奈瞥了索祭一眼,“你说说你,记点啥不好……”
被轻羽一说,索祭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
“但……这是我与她为数不多的记忆了。”他垂下脑袋,又无奈摇摇头,“我也想忘,可是根本忘不掉。”
他惆怅叹息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而后再次转头看向窗外。
曾经,他只是本能地觉得南沧亲切,想靠近南沧。直到后来年龄渐长,他才渐渐懂得,自己当初那份懵懂而复杂的情感,究竟是什么。
只可惜,从那之后,他就再未见过南沧一眼。南沧将他们所有人都带回,唯独她自己,留在了原点。
而这一别,竟已有百年。
轻羽看着索祭落寞的神情,默默了片刻。
然后,他也转头,望向窗外。
外面世界一片纯白无瑕。
可心中不似白雪般明亮。
是啊。
怎么可能忘记。
明明过去了这么久,可他心底那些关于南沧的记忆,任时间冲刷,却从未淡化。
从被她在霜羽峰救下,再到山间的惊鸿一瞥,再到后来的种种……
直到她骤然离开。
她如一闪而过的花火,短暂飞逝,却足以照亮夜空,灼烧留下的伤口不深,却一直隐隐作痛。
这些年,轻羽就算表现得再无谓再嬉皮,可有些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自己。
他喉结微微滚动,想接着索祭的话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最后,他只对着雪景,轻声道出一句:
“已经……有百年了吗……”
……
北境医药科研所内,凌瑶刚结束一场科研成果汇报。
汇报结束,她撑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汇报厅,青隼早已在门口候着了。
“外面下大雪了,要先回家吗?还是去实验室?”见到凌瑶出来,青隼走上去迎她,为她披上一件薄外套。
凌瑶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看了眼窗外,淡淡道:“去实验室。”
青隼点点头,带着凌瑶去往楼外停好的飞行器。
迎着漫天风雪,他们来到了凌瑶的实验室。
一进房间,凌瑶就直奔一处收纳展柜,将今日所得的表彰勋章放进去。
柜子中还放着凌瑶众多的奖章和证书,全都围绕着一个兽皮袋和一个医疗箱,整齐地摆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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