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脸上的笑容没变,可语气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师妹,这是宗门统一规定,连墨临仙君都亲自点头了,没人能例外。”他拍了拍林妙的肩膀,“师妹好好准备,三日后初试就开始了,别误了时辰。”
说完,管事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留下林妙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术。阳光依旧明媚,可她觉得浑身发冷,连手里的彩色石头都不香了。
“墨临仙君点头的?!”林妙哀嚎一声,瘫坐在竹椅上,感觉天都要塌了,“那个冰山美人居然害我!之前还说让我安分待着,这就是她嘴里的安分?逼我去丢人现眼,这是想让我社死啊!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帮她找什么阴煞石,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瘫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活像个生无可恋的咸鱼干。脑子里飞速转着各种逃避的念头:“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装病还来得及吗?假装断腿?不行不行,丹堂长老一搭脉就知道是装的,到时候不仅要参加大比,还得加罚抄经!装走火入魔?风险太大了,万一被真当成走火入魔,给我灌些奇奇怪怪的丹药,那不是更惨?要不干脆躲起来?可宗门这么大,又能躲到哪儿去?”
接下来的三天,林妙彻底陷入了焦虑之中。她翻箱倒柜找出那本积灰的《炼气入门详解》,封面上的灰尘都能画出图案了。她坐在桌前,对着书里的经脉图愁眉苦脸,手指在书页上划过“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嘴里念念有词:“记住了记住了,手太阴肺经起于中焦……等等,中焦是哪儿来着?”没过两分钟,又忘了个干净。
以前觉得香甜可口的火晶薯,现在吃着也没了滋味。她拿着薯肉,咬了一口就放在一边,盯着书页叹气:“早知道当初就少睡点觉,多修炼一会儿了,现在临时抱佛脚,连佛脚都抱不明白……”
这天傍晚,苏清寒提着个食盒来看她。一进门就看见林妙趴在桌上,脑袋埋在胳膊里,连她进来都没察觉。苏清寒走近,轻轻敲了敲桌面,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还在看经脉图?”
林妙抬起头,眼眶都有点红,委屈巴巴地说:“清寒师姐,我记不住啊,这经脉长得比后山的小路还绕,我看一眼就头晕。”
苏清寒看着她这副模样,清冷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像冰雪初融。她放下食盒,坐在林妙对面,伸出手轻轻搭在林妙的手腕上,一股温和的灵力缓缓注入:“别着急,我帮你梳理一下体内的灵力,你顺着这股气息感受经脉走向,会好记些。”
温暖的灵力在体内流淌,顺着手臂的经脉慢慢游走,林妙能清晰地感觉到灵力经过的地方,像有小溪流过,舒服得让她忍不住喟叹。苏清寒一边梳理,一边轻声解释:“你体内的灵力虽薄,但很纯净,只要记住基础经脉的走向,初试时如实展现即可,无需有太大压力。”
林妙点点头,心里的焦虑少了几分——有苏清寒师姐帮忙,至少不会在初试时连经脉名字都说错了。
第二天一早,楚啸也来了。他还是老样子,肩上扛着个布袋子,一进门就把袋子往桌上一扔,“哗啦”一声,里面的火晶薯滚了出来,个个饱满金黄。他瞥了眼趴在桌上的林妙,语气依旧硬邦邦的:“耷拉着个脸干什么?不就是个破初试吗?”
林妙抬头看他,没精打采地说:“我怕上去丢人。”
“丢人怎么了?”楚啸拿起一个火晶薯,擦了擦上面的灰,“又死不了人。大不了被刷下来,回来我再给你带两袋火晶薯,多吃两个就忘了。”
他的话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有点冲,可林妙却奇异地觉得安心。她看着桌上的火晶薯,忽然想通了:“也是……反正最多就是站在台上尴尬一会儿,又不会少块肉,大不了被人笑两句,回头吃两个火晶薯就好了。”
她终于不再愁眉苦脸,拿起一个火晶薯,剥开皮咬了一大口——嗯,还是熟悉的香甜味,焦虑好像也跟着被咽下去了。
可林妙不知道,她以为的“为难”,其实是墨临仙君的暗中保护。自从钱执事的事情之后,墨临仙君便察觉到宗门内的暗流并未彻底平息,有人盯着林妙的动静。大比期间,宗门会启动最高级别的防护阵法,所有弟子的动向都会在阵法监控之下,将林妙纳入大比体系,既能让她处于严密保护中,又不会引人怀疑。更重要的是,墨临仙君清楚,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很可能会借着大比的混乱再次出手,只要林妙在监控范围内,就能提前防备。
大比的日子越来越近,宗门里的氛围越来越热烈,可暗处的阴影也在悄然涌动。林妙揣着上坟般的心情,把《炼气入门详解》又翻了一遍,努力记住了三条基础经脉的走向,终于迎来了初试之日。
她站在初试场地的入口,看着前面排着队的弟子,手心微微出汗。可想起苏清寒师姐的温柔叮嘱,还有楚啸那袋香甜的火晶薯,她深吸一口气——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就是丢人,总不能真把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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