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在光滑的冰面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尾迹,芬里尔踉跄着后退,嘴里喘着粗气,半边身体都被自己的血染红。
剧烈的疼痛从左肩传来,那种血肉和骨头被硬生生撕开的感觉,足以让任何一个意志不坚的人当场昏死过去。
但芬里尔没有。
他的愤怒已经被冷静所取代,一种野兽在受伤后,准备拼死一搏的冷静。
他刚才明明没有半分轻视,一出手就是自己最得意的范围绝技,结果却被对方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诡异方式瞬间化解,并且反将一军。
这个叫诺兰的小子不简单,难怪能成为叛军首领,让尤里饮恨。
芬里尔是个狠人,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左肩,伤口处,灿烂的金色火焰还在燃烧,灼烧着他的血肉,阻止伤口愈合。
同时,一股沉重的感觉从伤口处传来,让他整个左半边身体都变得滞涩无比。
只见芬里尔紧咬着牙关,脸上因为剧痛而肌肉扭曲,但他手上的动作却稳得可怕。
他举起仅剩的右手,手中那柄冰蓝色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毫不犹豫地削向自己左肩的断口处。
“噗嗤!”
一片还在燃烧着金色圣炎的血肉被他自己硬生生削了下来,掉在冰面上,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很快就化为焦炭。
诺兰【神性灌注】附带的圣炎伤害和【群山之鸣】施加的重力效果,都被他用这种自残的方式给强行解除了。
做完这一切,芬里尔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涔涔,但连哼都没哼一声。
紧接着,他将剑尖点在伤口上,剑刃上的寒气倒卷而回,瞬间覆盖了鲜血淋漓的伤口。
咔嚓。
一层薄冰迅速凝结,将还在喷涌的血管彻底封死,阻止了进一步的失血。
黄金阶强者的体质,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换做普通人,光是失血就足以致命,更别提这种断臂之痛了。
做完这一切,芬里尔才终于有时间重新审视眼前的敌人,目光在诺兰身上那套黑色的重甲上停留。
刚才他那招以伤换伤的“霜灭斩”,原本的目标是诺兰的脖子,却被对方用精妙的剑技荡开,最后只砍中了肩甲。
可就是那一下接触,让他心头警铃大作。
击中时的手感很古怪。
那不是单纯劈砍在坚固金属上的感觉。
他对自己每一剑的力量都了如指掌,那一剑,就算不能把对方的胳膊砍下来,至少也该劈进骨头里。
可结果呢?就像是砍在了一块吸能的棉花上,大部分力道都被莫名其妙地吸收掉了,最后只在对方的肩甲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白印。
这套铠甲……绝对不是凡品!
这个混蛋,浑身都透着一股邪门劲儿。层出不穷的诡异招式,远超白银阶该有的爆发力,还有这身防御力变态的铠甲。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诺兰也在尽力调整着状态,心里暗骂一声。妈的,硬茬子。
他刚才那一套连招,【弑君突袭】加【誓卫裁决】再加【神性灌注】,是他目前能打出的最高爆发。
他本以为就算杀不死芬里尔,也至少能让他彻底失去战斗力。
结果这家伙对自己都这么狠,硬生生把局势又稳住了。
他也想立刻乘胜追击,但体力和那本就少得可怜的魔法值,在刚才那一套华丽的组合技里消耗了大半。
之前喝下那瓶“龙之誓”药剂,他本以为自己也能像汉克他们那样,直接突破到黄金阶。
结果药剂的效果很奇怪,系统弹出了一个“满足条件时可提前接触本源”的提示,力量能级却死死地卡在白银巅峰,就是不往上走。
看来,有些规则,即便是他这个穿越者也无法完全洞悉。
他猜,这可能跟自己这个“玩家”的特殊身份有关,又或者是药剂中包含自己血的缘故。
自己升级靠的是经验值,不像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可以通过药剂或者感悟突破瓶颈。
原本他以为自己身为半个npc能享受同等的待遇。
诺兰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节奏,他知道,现在绝对不能露怯。
对面的芬里尔虽然断了一只手,但那家伙是个经验丰富的斗士,只要自己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疲惫,他绝对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来。
两人就这么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一个站在岸边,一个站在冰面上,谁都没有先动。
一时间,只有芬里尔断臂处散发的寒气,和诺兰呼出的白雾在空中交织。
“呼……”
短短几息的对峙,诺兰率先打破了沉寂。
【誓卫裁决】的易伤效果还有时间限制,必须速战速决。
他脚下发力,金属靴底的钩爪在冰面上刮出刺耳的摩擦,整个人再度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主动发起了攻击。
看到诺兰的动作,芬里尔知道,真正的死斗,现在才开始。
“小子,你确实让我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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