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上甲板，气喘吁吁的看向一片狼藉的海面。
海面上到处都是滚烫的蒸汽，简直从大海变成了温泉。
而那个看着斯斯文文的男人，只是默默的收回剑，看向远方的天空，然后蹲下，默默的恢复能量。
楚晓夜不敢和人家说话，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型男，身高超过一米九，一身黑色长风衣，衣装笔挺，一丝不苟，看着别提有多帅气了。
而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气场，更是让人感到崇拜，楚晓夜都觉得自己变成人家的小迷弟了。
“多谢你啦！”言风海拍了拍闻天明的背。
他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楚晓夜不免怀疑他没有跟女生打交道的经验，竟然连动作都这么生硬，于是噗嗤一笑，忽然觉得这样神兵小将般的男人，也有了充满了人味的一面。
很快，他们重新回到了水下母舰，这玩意儿浮出水面的时候，体量竟然和航空母舰差不多大小。
看来镇海座在这些科技方面的研究绝对不亚于海面上的人类。
毕竟也是多国乃至全世界都不留余力支持的超级部门，拥有这么强大的装备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水下母舰的空间非常宽敞，通过换气扇重新释放的空气，充满着一种海风的清新和咸味。
当它一头扎入水中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像是坐过山车一样震撼，万米深海，当真如自家后花园。
一路上还有不少水下战斗机拖曳着剧烈的水下音爆追杀深潜者，追杀完毕后就缓缓减速追上母舰，进入机库换弹，或者进行轮班出动，正是有这些人的付出，人类才能睡个好觉。
“现在普通人对这些未知的存在有多少了解？”楚晓夜在下潜的时候问。透过打开的弦窗，可以看见外面还有不少水下战斗机掠过，正在清理那些落单的深潜者。这些怪物根本不是人，所以人类清理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虽然给人的感觉怪怪的就是了。
言风海沉默了很久后才说：“自从当年一战过后，基本上没多少了解了。”
“为什么要清除普通人的记忆？”楚晓夜又尝试着问道，很多事情，其实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言风海苦笑道：“虽然很残酷，但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当初所有的人类都签订了自愿协议，认为这样的记忆保留在人类的脑海中，是对神明的亵渎，也是对子孙后代的不负责，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把一切全部都给屏蔽掉吧。现在，那批人也变得越来越少了，时间会消磨一切，也包括人的生命和记忆，当年能活下来的人，现在也都是老人了。”
“原来如此。”
楚晓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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