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造墙，而是生成一片高频震荡场，覆盖整个区域。能量波扫过，三具仿体同时扭曲，动作变得迟滞。那具“我”的面部开始融化，五官错位，最终瘫软成一滩流动的银灰。
其余两具也在震波下溃散，退回裂缝边缘。
“走！”我下令，“全速前进！”
车队重新启动，轮胎碾过还在蠕动的地面，加速驶离危险区。老周在最后点燃了预设的燃油带，烈焰腾起，暂时封住了裂缝的扩展。
二十分钟后，我们抵达废弃高速公路服务区。
十辆车围成环形阵型，外部朝向荒野，内部留出操作空间。王强带人检查能源系统，确认每辆车的储能模块正常运转。老周组织警戒，架设临时监控探头。苏晴则把金属样本锁进密封舱，准备深入分析。
我站在F-01车顶，回望来路。
远处的地表仍在轻微起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缓慢移动。那不是攻击，更像是某种部署。
“更改路线。”我对通讯频道说，“绕开所有地下设施节点，包括排水管、电缆沟、废弃地铁支线。我们之前以为敌人靠信号追踪，现在看……他们可能直接利用城市骨架本身。”
苏晴爬上车顶，递给我一份初步报告。
“这些金属液含有记忆合金成分，能根据环境调整形态。”她说，“但它最奇怪的地方是——它识别到了你的生物信息。不只是长相，连神经反射模式都在模仿。”
我没有马上回应。
风从荒原吹过来，带着焦味和尘土的气息。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想起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如果它不仅能模仿，还能替代呢？
“通知所有人。”我说，“从现在起，任何脱离编队的个体，必须通过三重身份验证才能重新接入系统。包括虹膜、心跳频率和语音频谱。”
苏晴点头记下。
王强这时走过来，指着地图上的下一个节点：“按原计划，我们明天该转向南线，经过旧工业区。”
我盯着那片区域看了很久。
那里有大量废弃工厂，地下管网交错，正是我们刚才决定避开的类型。
“不行。”我说，“改道北线，走高架桥残段。”
“那边路基不稳，有些桥面已经塌了。”
“那就修。”我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段结构图，“用零域重建支撑架，单点承重测试先做，没问题再让车队通过。”
话音未落，苏晴的检测仪突然发出警报。
我转身看去，密封舱内的金属样本正在轻微震动，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符号在自行排列。
王强凑近观察窗，脸色变了。
“那是什么？”他指着玻璃内部。
纹路逐渐清晰，组成四个字：
你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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