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院子里已经挂上了红灯笼,可小伟一家却丝毫感受不到年味。小伟盯着手机屏幕上“第二阶段的游戏即将开始”这行字,指尖冰凉,连呼吸都变得沉重。琳琳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刚给小宇买的新衣服,却没了之前的喜悦,眼眶通红,明显是刚哭过。
“‘第二阶段’……他到底想干什么?”琳琳的声音带着绝望,这些年的恐惧像一块巨石,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从陈峰到周海,他们以为每一次抓住幕后黑手就能迎来平静,可每次都像陷入了更深的漩涡,永远看不到尽头。
小伟关掉手机,将其扔在茶几上,声音沙哑:“不管他想干什么,我们都不能再被动下去。周海已经被抓了,专案组肯定能从他嘴里挖出更多线索,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和小宇,配合专案组找出这个人。”
林建国从厨房端来三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放在茶几上,叹了口气:“明天就是小年了,本想让一家人好好吃顿饺子,没想到……”他看着小伟和琳琳,眼里满是心疼,“要不我们先去乡下避一避吧?乡下地方偏,人也熟,或许能安全些。”
“不行。”小伟摇摇头,“对方既然能精准找到我们,就算躲到乡下,他也能找到。而且小宇马上要期末考试,不能再耽误学习了。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相信专案组,加强防范。”
第二天一早,小伟就带着短信记录去了专案组。李组长看到短信内容,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我们昨晚对周海进行了突击审讯,他终于松口了,说这个犯罪网络分为三个层级,龙叔、龙二属于第二层,周海自己属于第一层,而‘第二阶段’的主导者,是最高层级的‘老板’,也是整个犯罪网络的核心。”
“‘老板’?”小伟心里一沉,“周海知道这个‘老板’是谁吗?”
“不知道。”李组长摇摇头,“周海说他从未见过‘老板’的真面目,所有指令都是通过加密邮件传达,连资金往来都是匿名账户。不过他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老板’很可能和当年林建国工厂的一个‘大客户’有关,这个客户在工厂破产后就消失了,再也没有露面。”
从专案组出来,小伟立刻给林建国打电话,询问当年工厂的“大客户”情况。林建国想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当年确实有一个神秘的大客户,每次下单都很大,付款也很爽快,但从不露面,所有对接都是通过中间人。工厂破产后,这个客户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我还以为他只是普通的商人,没想到……”
挂了电话,小伟的心情更加沉重。这个“大客户”很可能就是“老板”,而他针对他们一家,很可能和当年林建国无意中发现的交易有关——或许林建国看到的,比他们想象的更重要,甚至威胁到了“老板”的核心利益。
回到家时,小宇正在客厅里写作业,看到小伟回来,立刻跑过来抱住他的腿:“爸爸,老师说明天要开家长会,你能去吗?”
小伟蹲下身,摸了摸小宇的头,强挤出一个笑容:“能,爸爸明天一定去。”
小宇开心地跑回房间写作业,琳琳走过来,小声说:“刚才送小宇去学校时,我看到校门口有两个陌生男人一直在徘徊,像是在盯着小宇。我已经跟便衣警察说了,他们会重点盯着那两个人。”
小伟点点头,心里却更加不安。“老板”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目标很可能是小宇,他们必须更加小心。
家长会当天,小伟特意提前半小时到学校,确认周围没有可疑人员后,才走进教室。可刚坐下没多久,他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想知道小宇现在在哪里吗?去学校后山的废弃仓库看看吧,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不许报警,否则你永远都见不到小宇了。”
小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立刻站起来,朝着学校后山跑去。路上,他给专案组打电话,让他们立刻派人来学校后山支援,同时给琳琳发了条短信,让她不要担心,自己会保护好小宇。
学校后山的废弃仓库很偏僻,周围长满了杂草,看起来很久没人来过了。小伟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被绑在椅子上,正是小宇!
“小宇!”小伟大喊一声,冲了过去。
“爸爸!”小宇听到小伟的声音,立刻哭了起来,“我刚才在操场玩,一个叔叔说你找我,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还把我绑起来,好可怕!”
小伟解开绑在小宇身上的绳子,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心疼得不行。就在这时,仓库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好久不见,小伟。”
小伟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冷笑。这个男人,竟然是小伟超市的老顾客,张老板!
“张老板?怎么是你?”小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老板平时看起来很和善,经常来超市买东西,还会和小伟聊几句,没想到他竟然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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