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竹院青石板上。
晚晚抱着绣有桃花的枕头，蹑手蹑脚地走向林砚的房门。
她穿着淡粉色的睡裙，长发散在肩头。
心里盘算着找个“做噩梦”的借口，就能像小时候一样和阿爹一起睡。
刚走到门口，却见另一道身影也从转角处走来。
红凝抱着素色的枕头，穿着月白色睡袍，头发用一根木簪松松挽着。
两人在林砚门口相遇时都愣住。
气氛瞬间凝固。
{作者吐槽:两位，麻烦你们下次换点新意，只敢在晚上夜袭吗？有本事白天来作者的房间，让作者见识见识你们的胆量........}
“红凝姐姐……”
晚晚先开口，声音有些发干.
“你……你还没睡吗？”
红凝的脸在月光下微微泛红，她攥紧了枕头，点点头。
“嗯，有点热，出来走走。”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真实意图——哪有人散步会抱着枕头？
晚晚咬了咬唇，心里涌起一股酸涩。
她转身想走：“那……那我先回房了。”
红凝叫住她，声音轻：“晚晚。要不要……一起去一个地方？”
晚晚回头，看见红凝眼底复杂的情绪，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两人没有回房，而是并肩走向竹院后那片桃树林。
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夜风吹过，带来淡淡的草木香和泥土气息。
走到桃林深处，那块青石墓碑静静立在月光下。
“阿瑶之墓”四个字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光。
周围的鹅卵石铺得整整齐齐。
红凝走到墓碑前，伸手轻轻拂去石面上的一片落叶。
晚晚站在她身边，看着这块熟悉的墓碑，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红凝没有回头，声音很轻：“晚晚。我知道你喜欢林砚。”
晚晚的身体猛地僵住，手里的枕头差点掉在地上。
她想否认，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红凝转过身，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你的眼神，和我看他时一样。那种喜欢，藏不住的。”
晚晚的嘴唇颤抖着，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她抱着枕头，慢慢蹲下身，把脸埋进膝盖里。
“我知道我不该喜欢阿爹……”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哽咽。
“他是把我养大的阿爹，我应该只把他当阿爹……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
红凝也在她身边蹲下，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当初我化名阿瑶，意外被你们救下的时候。我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林砚。”
她的声音很温柔，带着几分自嘲。
“更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像现在这样……成为插足你和林砚感情的第三者。”
晚晚猛地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红凝姐姐你不是第三者！阿爹他……他只是把我当女儿，我跟他表明心意，他也没接受……”
她越说越伤心，声音断断续续。
“他说他会考虑，可是我知道，他只是在哄我……他看我的眼神，和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他看我的时候，永远是阿爹看女儿的眼神……”
晚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些天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不安全部涌了出来。
她想起林砚总是温柔地摸她的头，想起他叫她“傻丫头”。
想起他看着她时眼底的宠溺——那是对女儿的宠溺，不是对心上人的。
红凝看着晚晚哭得发抖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
她伸出手，把晚晚轻轻揽进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
红凝的声音很轻，带着心疼：“别哭了，晚晚，别哭了……我懂你的感受。”
晚晚在她怀里抽泣着，眼泪打湿了红凝的衣襟。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来。
“红凝姐姐……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阿爹的？”
晚晚抬起头，眼睛红肿。
红凝沉默片刻，目光飘向墓碑，仿佛穿过时光看到了过去。
“也许是在望溪镇外的破庙里，他明明自己伤得不轻，却先给我包扎伤口的时候。”
“也许是在那个峡谷，我被正道修士打伤，他奋不顾身挡在我身前的时候........”
“也可能是在小院时，我和他说起小时候的事，他温声安慰我的时候........”
红凝顿了顿。
“还可能是他答应陪我一起前往魔族, 实现人魔两族和平共处的愿望时的温柔一笑..........”
晚晚听着，眼泪又涌了上来。
“阿爹真的很好……他会在冬天给我暖手，夏天给我扇扇子；我生病的时候，他整夜不睡守着我；我想吃什么，他就算跑遍整个镇子也会给我买来……”
红凝轻轻擦去晚晚脸上的泪水。
“正是因为知道他这么好，我才舍不得放手。”
晚晚愣愣地看着她。
红凝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
“晚晚，我知道你喜欢他，我也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我必须告诉你——我舍不得把他让给你，也舍不得放弃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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