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的痛苦呻吟声越来越密集,身体在凌绝肩头剧烈地颤抖,皮肤下那诡异的乌黑色再次蔓延开来,甚至隐隐泛起一丝与血煞之力同源的暗红,显得格外妖异。她的体温灼热得吓人,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股腥甜的味道。
蛊毒在吸收煞气变异!
凌绝的心沉到了谷底,照这个速度下去,恐怕根本撑不到找到安全地点,云芷就会先被这变异的蛊毒彻底吞噬,甚至可能变成某种可怕的怪物。
必须立刻采取措施!
他猛地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这里已经深入风蚀魔窟深处,黑风更加猛烈,怪石嶙峋,地形复杂到了极点。他找到一个相对背风的狭窄石缝,将两人塞了进去。
“听着,”凌绝一把抓住云芷的下巴,迫使她涣散的眼神聚焦在自己脸上,声音冰冷如铁,“你体内的毒正在变异,不想死就忍住,别反抗!”
云芷此刻已被剧痛和灼热折磨得神志模糊,只能本能地点头,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凌绝不再犹豫。他并指如刀,指尖凝聚起高度压缩且精纯无比的煞气,甚至动用了一丝《血煞魔体》的力量,猛地点向云芷心口附近那几个若隐若现的毒素节点!
这不是驱毒,而是更霸道且危险的方法——以自身更精纯强大的煞气为刀,强行将那部分被感染、正在异变的经脉和毒素……剥离出来!
“呃啊——!!!”
云芷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身体猛地弓起,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抽搐,眼珠几乎要凸出来!这种剥离经脉的痛苦,远超之前任何伤势!
凌绝眼神没有丝毫动摇,手指稳如磐石,精准而冷酷地操作着。一丝丝乌黑发亮夹杂着血丝的诡异能量,被他硬生生从云芷体内剥离出来,凝聚在指尖。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和力量,更是对云芷生机的巨大考验。稍有不慎,就是经脉尽碎当场毙命的下场。
豆大的汗珠从凌绝额角滑落。他小心地控制着剥离的范围和深度,只针对那些异变最严重的区域。
终于,当最后一缕异变毒素被剥离出来后,云芷猛地喷出一大口乌黑的毒血,脑袋一歪,再次彻底昏迷过去,气息微弱到了极点,但脸上的乌黑却褪去了不少,那诡异的活性也暂时消失了。
凌绝看着指尖那团不断扭曲试图钻入自己皮肤的诡异能量,冷哼一声,煞气爆发,瞬间将其碾碎净化,化为虚无。
暂时遏制住了变异,但根源未除,蛊毒依旧盘踞在她心脉深处,只是失去了煞气来源,暂时恢复了沉寂。但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一旦再接触到煞气,或者时间拖久了,还是会再次爆发。
必须尽快找到解药,或者……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凌绝给云芷喂服了几滴石髓乳吊住性命,又检查了一下福伯,老者依旧昏迷,但气息相对平稳。
不能再带着他们漫无目的地逃了。必须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他回想起之前黑狱令牌对云芷玉佩的微弱感应,以及令牌本身传递出的关于“镇狱”、“通道”的信息。这枯骨荒原曾是上古战场,会不会也存在着类似黑狱的遗迹?而那种地方或许有能隔绝一切探查甚至压制这种诡异蛊毒的力量?
赌一把!
他再次掏出那枚得自黑狱镇守使的黑色令牌,全力将神识注入其中,并尝试着将其贴近地面,感应着地脉深处可能存在的同源波动。
起初毫无反应,只有荒原永恒的死寂和呼啸的黑风。
但凌绝没有放弃,持续催动着令牌。渐渐地,当他移动到一处看似普通,被黑风侵蚀出无数孔洞的巨大岩壁前时,令牌终于再次传来了微弱的却清晰无比的指向性震动!
就是这里!
凌绝仔细观察着岩壁,很快发现了一个被风沙半掩极其隐蔽的洞口。洞口边缘的石质,与周围截然不同,带着人工打磨的痕迹和极其古老的符文残留。
他毫不犹豫,扛起两人,钻入了洞口。
洞内初极狭,但行不过十余丈,便豁然开朗!
眼前出现的,并非想象中的煞气森森之地,而是一片破败却依旧能看出恢宏气象的古代遗迹残骸。巨大的石柱断裂倾颓,残破的宫殿只剩下地基,到处是战斗留下的可怕痕迹,仿佛在诉说着一场遥远而惨烈的大战。
这里的空气异常干燥,弥漫着古老的尘埃气息,更让凌绝心惊的是,此地的空间似乎自成一体,外界那呼啸的黑风和干扰神识的力量,在这里竟然减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压抑却又带着某种神圣肃穆感的残留威压。
而在遗迹的最中央,有一座由某种黑色金属打造的半塌巨大祭坛。祭坛上布满了更加复杂古老的符文,虽然大部分都已黯淡破损,但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隐隐构成一个残存的封印力场。
就是这里!
凌绝立刻感觉到,怀中的令牌与那祭坛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而云芷身上那枚玉佩的波动,则被彻底压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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