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真相。”沈清弦重复道，仰头喝了一口。烈酒灼烧着喉咙，带来一种辛辣的暖意，仿佛也驱散了一些盘踞在心头的寒意。
两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暂时告一段落，但他们都知道，这远不是结束。
“那个‘钥匙’，”沈清弦忽然想起那条神秘信息，“沈家手里，会是什么？”
顾琛摇晃着酒杯，眼神深邃：“不清楚。但能让发送信息的人特意提醒，绝不会是简单的东西。或许，是和‘灵风计划’的最终成果，或者……更深层的秘密有关。”
他看向沈清弦：“这件事，需要你继续追查。”
沈清弦点了点头。母亲的死因虽然基本清晰，但“灵风计划”的全貌，那个代号“灰雀”的人，以及这背后可能牵扯的更大势力，都还是未解之谜。而那个神秘的“钥匙”，可能就是打开下一扇大门的关键。
“我会的。”他郑重承诺。
就在这时，顾琛的内部通讯器响了一下，是周岭。
“顾总，刚刚收到消息，顾鸿煊先生在押送途中，试图……自尽。”
顾琛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紧，指节瞬间泛白。他沉默了几秒，才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问道：“情况如何？”
“发现及时，抢救过来了，但情况很不稳定，目前处于严密监控中。”
“知道了。”顾琛切断通讯，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眼神冰冷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沈清弦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中了然。顾鸿煊这不是畏罪自杀，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做最后的抵抗，或者说，保护他身后可能还隐藏着的、更重要的人或秘密。
“他背后，还有人。”沈清弦轻声说。
顾琛没有回头，只是从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冰冷的哼声。
“我知道。”他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沈清弦身上，那里面不再有疲惫，只剩下更加坚定、更加深沉的锐利，“所以，这场游戏，还远没有结束。”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那个承载着无数罪证和秘密的硬盘，递给沈清弦。
“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沈先生’。”顾琛看着他，语气带着一种正式的、近乎托付的重量，“你是我的合伙人，顾氏集团特别安全顾问，沈清弦。全面负责‘灵风计划’后续调查及集团核心信息安全。”
身份的转变，意味着责任的加重，也意味着……某种程度的认可与捆绑。
沈清弦迎上他的目光，没有退缩，接过了硬盘，也接过了这份沉甸甸的责任。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顾总。”
窗外，夜色正浓。顾氏帝国的权力地震余波未平，而新的暗涌，已在看不见的深处，悄然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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