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份惬意,只属于沉浸在欢喜中的牛文铜。牛太公和叶飞羽,整夜都没合眼。
次日天刚亮,牛太公就拉着叶飞羽去了祠堂。祠堂里,烛火摇曳,映着两人凝重的脸。
“黑虎帮有上万帮众,青枫镇分舵就有数百人。”牛太公敲着烟杆,眉头拧成了疙瘩,“我们牛家庄虽有八百多庄客,可大多是种地的汉子,就算会些拳脚,也不是黑虎帮那些亡命徒的对手。”
叶飞羽点头:“硬拼肯定不行。只能加固防御,拖延时间。”他顿了顿,说出早已想好的对策,“第一,加高寨墙,在墙头上多筑箭楼,备好滚石和热油;第二,让庄里习武的后生集中训练,我教他们几套实用的搏杀招式;第三,派几个机灵的庄客去青枫镇打探消息,看看黑虎帮的动静。”
牛太公连连称是:“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召集庄客,把东头的几棵老槐树砍了,做滚石用。”
接下来的几日,牛家庄上下都动了起来。庄客们扛着锄头铁锹,在寨墙外加土夯实,原本一丈五尺的墙又加高了三尺;习武的后生们聚在打谷场上,由叶飞羽亲自指点——他教的不是花拳绣腿,而是截拳道的闪避技巧、形意拳的发力法门,招招致命,专为实战而生。
叶飞羽还发现,牛文铜虽性子鲁莽,却天生是块练武的料。青枫镇一战后,他彻底收起了往日的傲气,每日忍着伤痛,跟着后生们一起训练,甚至缠着叶飞羽要学内功。
“内功不是一日之功。”叶飞羽递给牛文铜一本手抄的《易筋经》基础心法,“先照着这个练气,把内伤养好再说。”
牛文铜如获至宝,捧着心法就回房了,连苏婉儿来看他,都顾不上搭话。苏婉儿见状,只是浅浅一笑,转身去帮着庄里的妇人缝补衣物,或是给训练的后生们送水,很快就赢得了庄里人的喜爱。
可平静之下,暗流始终涌动。派去青枫镇的庄客传回消息:黑虎帮的人在镇上盘查得很紧,还四处打听牛家庄的位置。
“看来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牛太公忧心忡忡。
叶飞羽却觉得奇怪:“按说黑虎帮的人,第二天就该找上门了,怎么过了五日还没动静?”
他不知道,青枫镇分舵里,正上演着另一番景象。
米香主在总舵领了新舵主的任命,回到青枫镇时,简直是春风得意。他把毛金魁的卧房重新粉刷了一遍,换上新的被褥,坐在那张雕花木椅上,摸着扶手哈哈大笑——以前,他连这房间的门都不敢进,如今却成了这里的主人。
“舵主,咱们真要放过牛家庄?”一个心腹凑上来,不解地问,“毛舵主他们不能白死啊。”
米香主瞥了他一眼,端起刚沏好的茶,慢悠悠地说:“放不放过,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总舵那边没动静,我们急什么?”他心里清楚,毛金魁死了,最高兴的是他自己。至于报仇?那是总舵该操心的事。
其实,米香主早就把消息报给了黑虎帮总舵。只是他在报告里动了手脚——只说牛文铜带人打死了毛金魁,却隐瞒了叶飞羽以一敌众的事,还夸大其词,说牛家庄联合了附近几个村子,聚集了数千人,硬拼只会吃亏。
黑虎帮总舵设在苏百里外的临州城,帮主刘黑虎是个身高八尺、却壮得像头黑熊的汉子。他原名叫刘旺财,嫌这名字太土,又因身上纹了只张牙舞爪的黑虎,便改名叫刘黑虎,连帮派都叫了黑虎帮。
米香主跪在总舵大堂时,哭得涕泪横流:“帮主!您一定要为毛舵主报仇啊!那牛文铜太嚣张了,说我们黑虎帮是一群废物,还说要踏平我们分舵!”
刘黑虎听着听着,猛地一拍桌子,坚实的红木桌瞬间裂了道缝:“反了!真是反了!”他瞪着铜铃大的眼睛,腰间的钢刀“噌”地抽出半寸,“点齐人马,随我去踏平牛家庄!”
“帮主息怒!”一个手摇羽扇、文士打扮的人连忙上前,拦住了刘黑虎。这人是黑虎帮的军师,姓贾,原是个落第秀才,因在老家欠了赌债,才投奔了黑虎帮。他脑子活络,鬼点子多,刘黑虎对他向来言听计从。
贾军师慢悠悠地说:“帮主,眼下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们和铁枪会在城西的地盘之争正紧,若是抽调人手去打牛家庄,铁枪会定会趁机抢占我们的码头。到时候,丢了地盘,损失可比死一个分舵舵主大多了。”
刘黑虎愣住了,钢刀“哐当”一声插回鞘里:“那……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算了。”贾军师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只是时机未到。等我们解决了铁枪会,再回头收拾牛家庄不迟。到时候,不仅要报仇,还要把牛家庄的土地、粮食女人都抢过来,给牛家庄一个惨痛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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