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芳笑着回复:“别省着用基金的钱,该买就买。对了,下次教她们绣折线时,记得拍步骤视频,我让沈亦臻做成教学动画,这样其他地方的孩子也能学。”
刚放下手机,门被轻轻推开,丫丫抱着个布偶站在门口,布偶的裙子上用彩笔涂满了折线纹。“张奶奶,我能申请基金吗?”小姑娘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我想给布偶做件真的折线纹裙子,用剩下的边角料就行,不要很多钱。”
张芳芳把丫丫拉到怀里,看着布偶裙子上歪扭扭却充满灵气的线条,心里一暖。她从抽屉里拿出个针线盒:“这不用申请,奶奶教你绣。你看,这针要像小虫子爬一样,慢慢钻过布面,线才能不打结……”
窗外,月光洒在“非遗保护基金”的石碑上,碑上的字像浸了水的墨,在地上晕开淡淡的影子。
远处传来沈亦臻调试设备的声音,他正把白天录的苏绣针法拆解成慢动作,屏幕上的银针在布面游走,像在写一封长长的信。
李阿婆端着碗热粥走进来,看见丫丫正跟着张芳芳学绣线,忍不住念叨:“慢点扎,别戳着手。想当年我学绣嫁妆时,你爷爷总在旁边说‘线要松点,日子才活得开’。”
丫丫的小手被张芳芳握着,针尖第一次稳稳穿过布面时,她欢呼一声,眼里的光比桌上的台灯还亮。
张芳芳忽然明白,这基金最珍贵的不是钱,是让每个普通人都敢做梦——无论是雪山脚下的卓玛,还是院子里的丫丫,都能在文化里找到自己的位置,用一针一线、一笔一画,把日子绣成想要的模样。
夜深了,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像颗落在人间的星星。桌上的申请单渐渐堆高,每一张都写着不同的故事:有人想复原快要失传的竹编花样,有人想给老木匠买套新刻刀,还有人想把村里的老童谣记下来……张芳芳拿起笔,在每张单子上都画了个小小的折线纹,像给每个梦想盖了个暖暖的邮戳。
她知道,这条路上会有很多事要做,但只要这灯光亮着,只要还有人愿意为这些细碎的美好花心思,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手艺和故事,就永远不会走远。
就像此刻,丫丫绣错了线,吐了吐舌头重新来,李阿婆在一旁笑着递过块糖,沈亦臻的电脑里,正传出侗族大歌的和声,一切都在慢慢变好,稳稳向前。
李阿婆看着丫丫捏着绣花针的样子,忽然从蓝布帕子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枚银质的顶针,边缘刻着圈细碎的折线纹。
“这是我嫁过来时,我婆婆给的,”老人把顶针套在丫丫的小拇指上,银器贴着皮肤凉丝丝的,“当年我总扎到手,她就说‘顶针是针的拐棍,得让它帮你稳住气’。现在这基金,就像给咱手艺人的顶针,让咱的针能扎得更稳,走得更远。”
沈亦臻调试完设备,端着杯热茶走过来,屏幕上正循环播放卓玛教孩子画折线的画面。“门巴族的折线纹里藏着雪山的走向,”他指着屏幕上的线条,“卓玛说,每道弯都对应着一条山路,以前的人靠它认路,现在得靠孩子们把它绣在布上,记在心里。”
他顿了顿,看着丫丫手里渐渐成形的纹样,“基金刚收到笔匿名捐款,是位老竹编艺人,把一辈子攒的养老钱都捐了,说‘让竹条能继续咬着劲,编出好日子’。”
张芳芳接过热茶,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忽然想起庆丰食品店的老柜台。那年冬天特别冷,有个瞎眼的老绣娘总来烤火,手里总捏着根银针,在布上摸摸索索地绣。
“她绣的折线纹歪歪扭扭,却总说‘线不怕歪,怕断’,”张芳芳望着窗外的月光,“现在想想,文化就像那根线,只要有人接着绣,歪了也能慢慢走直,断不了。”
丫丫的布偶裙子终于绣好了半片,彩线在布上绕出弯弯的弧度,像条小小的彩虹。“张奶奶,你看!”她举着布偶欢呼,顶针在灯光下闪着光,“卓玛阿姐说,折线纹越多,山路就越长,能走到很远的地方去。”
李阿婆笑着帮她理了理线头:“可不是嘛,咱的针脚连着雪山,连着竹筐,连着老柜台的糖香,早就是条长绳子了,能把千万人的心思串在一块,啥坎儿都过得去。”
沈亦臻把这段画面录进了数据库,备注写着“非遗基金第一夜:顶针与折线”。屏幕上,老绣娘的银线、竹编艺人的竹条、孩子们的彩线,在光影里交织成网,像张温柔的大网,兜住了那些快要被时光吹走的手艺,也兜住了无数双期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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