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没有推辞。
傻柱已经卖光了旧货,三轮车里空荡荡的。
她轻轻跨上车板。
暮色染红天边,晚风掠过胡同口。
傻柱,秦淮茹捋了捋鬓角,棒梗该学门手艺了,我想送他去当焊工学徒。”
这孩子整日游手好闲,长此以往怎么得了?
三轮车吱呀作响,傻柱踩着踏板点头:易小海都上初二了,棒梗确实该找点正经事做。”
学焊接挺好,他抹了把汗,现在当学徒不交学费,就是工资薄些。”
既然秦淮茹开了口,他这个做爷爷的自然应允。
钱多钱少不打紧,关键是让孩子学本事。
眼下贾张氏和贾东旭身子骨愈来愈差,全家的担子都压在他肩上。
要是棒梗将来能自立,日子也能松快些。
当晚傻柱就跟贾张氏商量此事。
出乎意料,向来溺爱孙子的贾张氏竟一口答应。
次日天蒙蒙亮,傻柱就领着棒梗敲开了刘义忠的家门。
这位红星轧钢厂的七级焊工听完来意却直摆手:孩子太小,我这实在抽不开身。”
不过他还是写了张纸条,介绍爷孙俩去了家机电维修厂。
厂门口的铁栅栏锈迹斑斑,但老板见到刘义忠的字条,立刻给棒梗安排了工位。
临别时傻柱非拉着刘义忠下馆子,三人喝了半斤二锅头。
棒梗的师傅是个二十出头的学徒工,叫李军。
小伙子教得耐心:左手送焊丝,右手稳烙铁,眼要准,手要快。”
不过半月光景,棒梗就能帮着焊些简单部件。
领到第一笔工钱那天,棒梗攥着十块钱飞奔回家。
贾张氏乐得直拍大腿,当晚灶上就飘出老母鸡的香气。
第二日东方才泛鱼肚白,棒梗就挎着布兜往工厂跑。
焊接车间的铁门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青光。
棒梗看着李军焊接钢材。
李军戴着重重的防护面罩,焊枪喷出刺眼的弧光,火花四溅。
棒梗看得入神,忍不住赞叹:“太厉害了!”
他凑上前问:“师傅,能教我焊钢吗?”
李军哼了一声:“路都不会走就想飞?”
棒梗撇撇嘴,没再吭声。
“李军,厂长找你!”
另一名焊工喊道。
李军放下工具离开了现场。
棒梗蹲在钢材旁,好奇心越来越强。
见周围没人,他戴上防护面罩,抓起焊枪。
可面罩挡住了视线,他干脆一把扯下:“碍事!”
他直接按下开关,火花猛地炸开——
“啊!”
棒梗捂住右眼剧痛倒地。
赶回来的李军看到满地狼藉,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胡闹!”
他抱起棒梗冲向医院。
工厂通知了傻柱。
正在收废品的他慌忙赶回院子,叫上贾张氏,又让小当去找秦淮茹。
医院里,听完经过的傻柱脸色铁青。
贾张氏本要发作,得知是棒梗擅自操作后也没了话说。
医生检查后说:“左眼没事,右眼球严重灼伤变形……”
手术灯亮起时,秦淮茹哭着拉住傻柱的手:“他要是有个好歹……”
“会好的。”
傻柱握紧她的手安慰。
“这孩子已经够苦了,为什么总遇上这种事!”
秦淮茹泪流满面。
傻柱轻拍她的手背,没注意到贾张氏阴沉的脸色——
老人家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气得直哆嗦。
贾张氏与秦淮茹究竟谁才是傻柱的妻子?
贾张氏怒火中烧,抓起医院走廊的扫帚便朝傻柱后背狠狠打去。
“傻柱!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到底我是你老婆,还是秦淮茹是你老婆?”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还有你,秦淮茹!要哭丧找你自家男人去,缠着我男人算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贱骨头!”
骂完又抡起扫帚扑向秦淮茹。
傻柱哪敢还手,见贾张氏像母老虎般扑来,拉着秦淮茹就往外跑。
“当然你是我媳妇啊!”
傻柱边逃边喊。
“放屁!今天非把你腿打折不可!”
贾张氏追到院门口,眼见二人跑远,气得喷出一口鲜血。
几小时后,手术室灯灭了。
医生对三人摇头:“尽力了。”
贾张氏瘫坐在长椅上,傻柱和秦淮茹面如死灰。
病房里,棒梗右眼缠着纱布——半月后能拆线,但这只眼永远看不见了。
贾张氏留在医院照料,傻柱蹬着三轮车收废品,秦淮茹回车间当一级钳工。
如今物价飞涨,她月薪涨到三十二块,掏出三十块给了婆婆。
为凑够百元医药费,傻柱冒险去了别人的地盘收废品。
前些天三个地头蛇警告过他:“再来就打断你的腿!”
可这天下午,傻柱还是满载而归。
巷子口突然闪出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为首的卷毛胖子冷笑道:“上次的教训没吃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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