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玩意儿!”王胖子举着冲锋枪对准身影,“别动!再动胖爷我开枪了!”
那声音却像没听见似的,依旧低着头哭。照明弹的光渐渐暗下去,房间里又开始变暗,就在这时,身影突然缓缓抬起头——头发下面没有脸,只有一片漆黑,像个无底的洞,洞里还在往外渗白霜,落在地上“滋滋”响。
沈念的羊首佩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左眼视野里,那身影的“气团”瞬间炸开,纯白的寒煞裹着猩红的怨煞,像潮水似的往门口涌来。“快退!是煞灵!”
胡八一拉着沈念往后退,王胖子扣动扳机,子弹“哒哒”打在石门上,溅起一片火星,却没伤到煞灵分毫。煞灵飘到门口时,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不是小孩的声音,而是像金属摩擦似的,听得人耳膜发疼。
“用黑驴蹄子!”胡八一突然想起摸金校尉的法子,从背包里摸出个黑驴蹄子扔过去。蹄子刚碰到煞灵的寒煞,就“滋”地冒起白烟,煞灵的身影晃了一下,往后退了半米。
沈念却注意到——石箱子上的倒羊头符号,在黑驴蹄子冒烟时亮了一下,极淡的金光从符号里渗出来,缠上了煞灵的寒煞。“胡哥,石箱子上的符号能镇它!我们得靠近石箱子!”
煞灵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突然加快速度往他们飘过来,寒煞所过之处,积水瞬间结了冰。王胖子又开了几枪,却还是打不中,急得直骂:“这破玩意儿怎么打不着?!”
胡八一拉着沈念往石门边靠,一边躲寒煞一边喊:“胖子,往石箱子开枪!打锁链!”
王胖子立刻调转枪口,子弹“砰”地打在锁链上,锈链断成两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在锁链断开的瞬间,石箱子上的倒羊头符号突然爆发出一阵金光,像太阳似的照亮了整个房间,煞灵发出一声惨叫,身影瞬间被金光裹住,开始慢慢消散。
沈念的羊首佩也在这时停止了震动,温度渐渐降了下来。他眯起左眼,看到石箱子里的金气越来越浓,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绿气——是天材地宝的气息!
“煞灵散了!”王胖子喘着粗气,放下冲锋枪,“他娘的,这玩意儿比粽子还难对付!”
胡八一走到石箱子边,用手电照了照箱子里——里面铺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上放着个巴掌大的铜盒子,盒子上刻着和羊首佩一样的羊头图案,金气就是从盒子里散出来的。
“这盒子……”沈念凑过去,羊首佩又开始微微发热,像是在和铜盒子呼应,“是憋宝人的东西!”
就在他伸手要去拿铜盒子时,房间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比刚才更响,还夹杂着细碎的脚步声。胡八一立刻举起手电照过去,光束里,十几个小小的身影从铁柜后面钻了出来,都是穿着旧式棉袄,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和刚才的煞灵一模一样。
“还有这么多?!”王胖子的脸瞬间白了,又举起了冲锋枪。
沈念的左眼剧烈刺痛起来,视野里全是纯白的寒煞和猩红的怨煞,像潮水似的往他们涌来。他攥紧羊首佩,突然想起爷爷手札里的话:“寒煞聚灵,怨煞养魂,遇之则退,寻镇煞之源……”
“镇煞之源在铜盒子里!”沈念大喊,“胡哥,快打开盒子!”
胡八一立刻去掰铜盒子的盖子,盖子却纹丝不动,像是被焊死了一样。寒煞已经涌到了脚边,沈念的裤脚瞬间结了层白霜,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煞灵,突然想起羊首佩——他把佩件摘下来,往铜盒子上一按。
“咔嗒”一声轻响,铜盒子的盖子突然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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