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冰晶的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那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黑暗中缓缓爬出。胡八一示意众人贴紧洞壁,自己攥着摸金符挡在最前面,王胖子举着工兵铲,手心都沁出了汗:“他娘的,该不会是条大长虫吧?这滇南的蛇也太邪乎了,还带鳞片响的!”
雪莉杨将打火机举得更高,借着冰晶的白光,终于看清了洞深处的东西——那是一条水桶粗的巨蛇,浑身覆盖着暗褐色的鳞甲,鳞甲缝隙里竟嵌着密密麻麻的暗红色符文,和岩壁上、黑色石头上的符文一模一样!蛇头呈三角形,双眼是浑浊的墨绿色,吞吐着分叉的舌头,舌尖上沾着晶莹的黑黏液,正是之前在尸体上见过的那种。
“是蛊蛇!”寨老的话突然在林小满耳边响起,他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老辈人说,蛊王会养‘护坛蛇’,蛇身上的符文是用来控蛊的,沾着它的黏液就会被蛊虫钻进身体!”
话音刚落,蛊蛇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不是普通蛇的“嘶嘶”声,反倒像是人的低吼,震得山洞顶上的碎石哗哗掉落。它调转蛇头,墨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胡八一,猛地扑了过来,带着一股腥臊的风,鳞甲摩擦地面的“沙沙”声瞬间刺耳起来。
“胖子,左边!”胡八一喊着侧身躲开,摸金符瞬间发烫,他抬手将符纸拍向蛊蛇的七寸——那里是蛇类的要害,也是鳞甲最稀疏的地方。可摸金符刚碰到蛇身,就被鳞甲上的符文弹了回来,符纸竟泛起一层黑烟,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
“这龟孙的鳞甲有问题!”胡八一心里一惊,雪莉杨已经反应过来,将冰晶往前一递,白光骤然暴涨,直照向蛊蛇身上的符文。蛊蛇像是被烫到似的,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猛地蜷缩起来,鳞甲上的符文竟隐隐透出红光,与冰晶的白光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
王胖子趁机挥起工兵铲,狠狠砸向蛊蛇的尾巴,“铛”的一声,工兵铲像是砸在了铁板上,震得他胳膊发麻。“这鳞甲也太硬了!”他骂了一句,见蛊蛇再次扑来,连忙侧身躲开,顺带踹了一脚蛇身,那触感冰凉坚硬,像是踹在石头上。
“它的弱点在符文上!”雪莉杨高声喊道,冰晶在她手中化作一道寒光,精准劈向蛊蛇颈部的一块符文。“咔嚓”一声,符文被冰晶劈碎,鳞甲瞬间裂开一道缝隙,黑褐色的汁液喷涌而出,蛊蛇疼得疯狂扭动身体,山洞剧烈震动起来,洞壁上的碎石纷纷掉落。
胡八一立刻掏出黑驴蹄子粉末,朝着缝隙狠狠撒去,粉末遇汁液瞬间冒烟,蛊蛇的扭动幅度越来越小,墨绿色的眼睛里渐渐失去了光泽。王胖子见状,趁机举起工兵铲,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那道缝隙——“噗嗤”一声,工兵铲竟直接插进了蛊蛇的身体里,黑褐色的汁液混合着暗红色的蛊虫,顺着铲刃流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蛊蛇发出最后一声嘶吼,身体猛地绷直,随后重重摔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鳞甲上的符文渐渐失去红光,变得暗淡无光,那些嵌在缝隙里的蛊虫也纷纷死去,化作一滩黑泥。
众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王胖子抹了把脸上的冷汗:“这蛊蛇比昆仑神宫的雪弥勒还难对付,幸好有雪莉杨的冰晶,不然咱今儿个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雪莉杨收起冰晶,冰晶的白光也渐渐柔和下来:“这蛊蛇身上的符文,和祭魂坛的邪符同源,但更复杂,像是用蛊术强化过的。看来这妖骨山的邪祟,确实和献王时期的秘术有关。”
胡八一走到蛊蛇的尸体旁,蹲下身查看:“你们看,它的鳞甲是被人硬生生嵌上符文的,不是天生就有的。这蛇应该是被人用邪术炼成的护坛兽,守护着洞深处的东西。”
他话音刚落,洞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轰隆”的声响,像是有石门被打开了。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难道这蛊蛇是石门的守护者,它一死,石门就自动开启了?
胡八一捡起打火机,示意众人跟上:“走,去看看。既然都到这儿了,总得弄清楚这洞深处藏着什么。”
几人顺着山洞往里走,地面越来越平整,洞壁上的刻痕也越来越清晰,大多是些扭曲的符文和蛊虫图案,看得人头皮发麻。走了大约二十步,前方突然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正中央,矗立着一扇两米高的石门,石门上刻着一幅完整的邪符,和蛊蛇身上的符文一脉相承,只是更大、更复杂,符文中央还嵌着一颗拳头大的黑色珠子,正是和祭魂坛上相似的骨珠!
“这石门……像是座祭坛的入口。”雪莉杨走到石门前,伸手摸了摸门上的符文,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骨珠是石门的锁,看来要打开石门,得先破坏这颗骨珠。”
林小满凑过来,看着石门上的符文,脸色发白:“这符文看着就邪乎,会不会一碰就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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