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京城,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叫卖声、马蹄声交织成一片繁华。镇北王嫡三子王轩身着月白色锦袍,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在护卫的陪同下慢悠悠地逛着街。他腰间系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那是母亲王妃所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点点温润的光。
这日,王轩本是奉母亲之命,去绸缎庄挑选几匹上好的料子,为即将到来的生辰宴准备新衣。可他生性不喜拘束,一出门便将正事抛到了脑后,只想趁着这大好春光,好好领略一番京城的热闹。
行至街角,忽听得一阵喧闹声传来。王轩好奇心起,拍马循声而去,只见前方围了一圈人,时不时传出叫好声。他示意护卫拨开人群,挤进去一看,原来是有人在街头卖艺。场地中央,一个身着红色劲装的少女正在舞剑,剑光霍霍,如银蛇狂舞,将周围的柳絮都卷得纷纷扬扬。少女身姿矫健,剑招凌厉,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透着一股英气。
王轩看得入了神,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少女身上。这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肌肤胜雪,眉眼如画,虽是一身劲装打扮,却难掩其秀美之姿。她额间微微沁出汗珠,在阳光下闪烁,更添了几分灵动。
舞剑完毕,少女收剑入鞘,对着四周抱拳行礼,声音清脆:“小女子献丑了,若各位看官觉得还入眼,还请赏些银钱。”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不少人纷纷往场地中央的铜盆里投掷铜钱。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眼神轻佻地盯着少女:“小娘子这剑术确实不错,不如跟了本少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何必在这街头卖艺受苦?”说着,便伸手要去拉少女的胳膊。
少女脸色一沉,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咸猪手:“公子请自重!”
那公子哥却不依不饶,脸上露出恼羞成怒的神色:“不识好歹的东西!”说着,竟挥起拳头朝少女打去。
少女也不含糊,侧身躲开,抬腿便是一脚,将那公子哥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那公子哥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大喊道:“来人!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他身后几个随从立刻围了上来,对着少女拳打脚踢。
王轩见状,眉头紧皱,心中一股怒火腾地升起。他纵身一跃,跳进场地,大喝一声:“住手!”他身形矫健,几下便将那几个随从打倒在地。那公子哥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跑,却被王轩的护卫拦住。
“你是何人?竟敢坏本少爷的好事!”公子哥色厉内荏地喊道。
王轩冷哼一声:“好一个刑部侍郎家的公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女子,今日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走上前去,一脚将他踹倒,“滚!别再让我看到你!”那公子哥吓得屁滚尿流,带着随从灰溜溜地跑了。
少女走到王轩面前,福了福身,感激地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小女子龙千儿感激不尽。”
“龙千儿?”王轩心中一动,“可是平南将军的千金?”
龙千儿微微惊讶,点了点头:“正是小女子,不知公子如何得知?”
王轩笑着自我介绍:“在下王轩,镇北王嫡三子。今日得见龙姑娘,实乃荣幸。”
龙千儿一听,连忙又行了一礼:“原来是三公下,小女子失礼了。”
王轩摆了摆手:“龙姑娘不必多礼。只是不知龙姑娘为何会在街头卖艺?平南将军府……”他话未说完,便觉得不妥,担心冒犯了龙千儿。
龙千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不瞒殿下,家父常年驻守南方,母亲又身体不好,我自幼便喜欢舞刀弄剑,此次来京城,一是为了看望母亲的旧友,二也是想出来历练历练,顺便赚些盘缠。”
王轩心中对龙千儿又多了几分敬佩,一个千金小姐,竟有如此勇气和魄力。他笑着说:“龙姑娘如此武艺高强,实在令人钦佩。若不嫌弃,今日午饭便由我做东,也算是为龙姑娘压压惊。”
龙千儿本想推辞,但想到方才王轩仗义相助,若是拒绝,反倒显得自己不懂礼数,于是便点头答应了:“那就多谢殿下了。”
王轩带着龙千儿来到京城最有名的醉仙楼。二楼靠窗的雅间里,酒菜很快便上齐了。王轩热情地招呼龙千儿品尝各种美食,两人一边吃一边聊。从剑术谈到兵法,从诗词谈到江湖趣事,竟发现彼此有许多共同话题。
龙千儿生性豪爽,说话直来直去,王轩也不拘小节,两人相谈甚欢。王轩从未遇到过如此特别的女子,既有女儿家的温婉秀丽,又有男子的豪爽大气;龙千儿也觉得王轩与那些京城的纨绔子弟截然不同,温文尔雅又不失英气,待人真诚。
饭毕,醉仙楼雅间内,温热的茶香袅袅升腾。王轩握着青瓷茶盏的手微微收紧,方才街头那纨绔子弟的模样在脑海中愈发清晰。他抬眼望向对面神色自若的龙千儿,斟酌片刻后沉声道:“龙姑娘,方才那闹事之人,乃是刑部侍郎家的公子周承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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