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南镇的傍晚,炊烟裹着饭菜香在街巷里弥漫。“老灶台家常菜馆” 的红灯笼挂得老高,木质门窗透着暖黄的光,门口的停车位停满了车 —— 今天是合作社庆祝高端渠道对接成功的聚餐,陈磊包下了整个二楼包间,二十多个人热热闹闹地挤在一起,农户们的笑声、碰杯声撞得满屋子都是。
“来,大家干杯!” 陈磊举起酒杯,眼里满是笑意,“感谢各位叔伯婶子的辛苦付出,也感谢苏晴和溪溪的帮忙,咱们的产品能走进临江城高端市场,离不开每个人的努力!”
“干杯!” 众人齐声响应,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老周喝了一大口酒,脸涨得通红:“小磊,跟着你干,我们心里踏实!以前种庄稼看天吃饭,现在订单找上门,收入翻了倍,这日子越过越有奔头!”
李娟坐在陈磊身边,穿着林溪送的淡紫色连衣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给陈磊夹了一块红烧肉:“别光喝酒,多吃点肉。” 她的眼神落在陈磊身上,满是依赖与骄傲 —— 这段时间,合作社蒸蒸日上,婚礼也越来越近,她觉得幸福就像桌上的饭菜,热气腾腾,触手可及。
林溪拿着手机,正对着满桌的菜拍照,嘴里念念有词:“这土鸡汤也太香了,拍下来发朋友圈,让我那些城里的朋友羡慕死!” 她拍了几张,又给苏晴夹了一筷子青菜,“晴晴,你也多吃点,别总想着工作,小心累成黄脸婆。”
苏晴无奈地笑了笑,夹起青菜:“知道了,你也别总玩手机,多吃点东西。” 她的目光偶尔掠过陈磊和李娟,眼里有欣慰,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但很快就被桌上的热闹冲淡。
聚餐进行到一半,包间的门突然被踹开,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混混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留着黄毛的男人,嘴里叼着烟,眼神嚣张地扫过包间里的人:“谁是这里的老板?”
喧闹的包间瞬间安静下来,农户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里满是惊慌。陈磊站起身,挡在李娟和众人面前,语气冰冷:“我是,你们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来收点保护费。” 黄毛吐掉烟头,用脚碾了碾,“这馆子是我们罩着的,凡是在这里聚餐的,都得交五千块保护费,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保护费?” 林溪忍不住笑了,站起身走到陈磊身边,语气带着嘲讽,“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敢来收保护费?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黄毛的目光落在林溪身上,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哟,这小姑娘长得挺正啊!五千块保护费不用交了,陪哥哥们喝几杯,这事就算了。”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摸林溪的脸。
“滚开!” 陈磊一把打开他的手,眼神锐利如刀,“敢在这里撒野,你们是不是搞错地方了?”
“怎么着?想英雄救美?” 黄毛身后的几个混混围了上来,手里拿着啤酒瓶,“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今天要么交保护费,要么让这小姑娘陪我们喝酒,不然我们就砸了这馆子,打残你!”
农户们都吓得往后退,老周和陈二柱想上前帮忙,却被混混们用啤酒瓶指着,不敢动。李娟紧紧拉住陈磊的衣角,脸色苍白:“陈磊,别跟他们硬来,我们报警吧。”
“报警?” 黄毛嗤笑一声,“警察来了又怎么样?我们大哥在镇上有人,到时候还不是你们吃亏!”
苏晴已经悄悄拿出手机,按下了报警电话,对着话筒低声说:“喂,警察吗?老灶台家常菜馆二楼,有混混闹事,还威胁人。”
黄毛看到苏晴报警,脸色变得狰狞:“敢报警?给我打!”
几个混混拿着啤酒瓶就朝陈磊冲了过来。陈磊没有退缩,他当过仓库搬运工,常年干农活,力气不小,而且之前应对盛远的人时也积累了一些经验。他侧身躲过第一个混混的啤酒瓶,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混混疼得弯下腰。
“娟娟,溪溪,你们往后退!” 陈磊大喊一声,又迎上另一个混混。他动作敏捷,拳拳到肉,虽然身上被啤酒瓶蹭到了几下,留下了几道划痕,但很快就放倒了两个混混。
林溪也不是吃素的,她从小练过跆拳道,趁着一个混混不注意,抬脚踹在他的膝盖上,混混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敢碰我,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林溪的语气嚣张,眼神里满是怒火。
苏晴则护着李娟和几个女农户,警惕地看着剩下的混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包间里的打斗声、惨叫声、桌椅碰撞声混杂在一起,场面混乱而紧张。陈磊虽然能打,但架不住混混人多,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后背被一个混混用啤酒瓶砸了一下,火辣辣地疼。
“陈磊!” 李娟吓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想冲上去,却被苏晴拉住。
就在这时,包间门口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几个穿着便服的男人站在门口,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眼神威严,气场十足。黄毛看到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里喃喃道:“王…… 王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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