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光顾着惊叹了。现在，是给你们的实战演示。”
说着，陈启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递了过去。
平板的界面简洁到极致，只有一个深邃的海洋背景和几个浮动的模块化图标，充满了未来主义的科技感，仿佛是某个高玩的定制版RTS游戏界面。
刘利伟第一个凑了上去，眼睛放光：“我靠！明神，这UI，爱了爱了！这不比我玩的那些烧显卡的3A大作带感多了？所以，我们现在是要……AFK挂机看风景？”
“是开卷考试。”陈启明淡淡一笑，指了指远处的江面，“为了测试你们的学习成果，我提前在长江下游航道里，仿照丑国现役和下一代概念，自己造了几个声呐装置，并且部署好了。它们有不同的伪装、不同的工作模式，你们的任务，就是用‘定海’集群把它们找出来，并且‘回收’。”
“自己造了几个……还部署好了？”刘利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明神，你管这叫‘几个’？我怎么感觉这像是我们在新手村刚出门，你这个GM就直接给我们刷新了一个世界BOSS？”
林溪拿过平板，手指在上面轻点了几下，调出了集群的“上帝视角”。屏幕上，代表着168个单元的蓝色光点组成一个完美的阵型，在江底静静悬浮，每一个光点都实时反馈着周围环境的流速、温度、声纹等海量数据。她的眼神里没有了最初的震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棋手面对棋局时的专注。
“这不叫BOSS，这叫教学关卡。”林溪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但仔细听，能听出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而且是开卷，资料我们都学过了。”
顾知夏也凑了过来，她不像刘利伟那样咋咋呼呼，也不像林溪那样锋芒毕露，只是安静地看着屏幕，柔软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数据流。她轻声说：“陈启明，你部署的声呐，应该不止一种吧？按照你给的资料，不同类型的声呐，反制手段和回收方式也完全不同。”
陈启明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这姑娘，总是能第一时间抓住问题的关键。
“没错，”陈启明指向屏幕上一个被AI初步标记出来的微弱异常信号源，“第一个目标，我叫它‘铁憨憨一号’。仿照丑国上一代的主动声呐设计，特点是功率大，噪音也大，没做太多隐蔽处理，算是送分题。你们谁来？”
“我来我来！”刘利伟自告奋勇，一把抢过平板，颇有种“中路solo，不服来战”的气势。他学着陈启明的样子，在屏幕上轻轻一划，选中一架“水母”侦察者，然后朝着目标点一指。
“任务：抵近侦察，确认目标，然后……给它来一发‘沉默是金’。”刘利伟嘿嘿一笑，嘴里念叨着刚从资料里学来的骚话。
屏幕上，那架“水母”无声无息地脱离编队，如同一个真正的幽灵，在浑浊的江水中悄然漂向目标。它的细胞级水凝胶身体与江水融为一体，任何主动探测波都直接穿透了它，没有引起丝毫警觉。
很快，实时影像传回。一个粗糙的、伪装成水底水泥块的金属装置出现在画面中，正“嗡嗡”地向外发射着声波脉冲。
“确认了，就是这孙子！”刘利伟兴奋地搓了搓手，“看我表演一个‘一键禁言’！”
他按下了攻击指令。
只见“水母”的触手顶端，液态金属瞬间凝聚成型，一道无形的定向强电磁脉冲（EMP）精准地射出。
画面中的“铁憨憨一号”发出的声波戛然而止，工作指示灯闪烁了两下，彻底熄灭。整个过程，干净利落，甚至有点优雅。
“搞定！GG！”刘利伟得意地打了个响指，“下一个！”
“别急，”陈启明笑了笑，在平板上又划出一片区域，那里有十几个更微弱、更隐蔽的信号点在闪烁，“这道题，叫‘协同作战’。这里有12个小型被动声呐，我给它们加了仿岩石的光学和声学迷彩涂层，并且让它们组成了交叉监听网络。任何一个被物理触碰，都会向其他所有单元发出警报。现在，交给你们了。”
刘利伟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了：“草（一种植物），这……这是连环雷啊！碰到一个就炸一片？”
“你的战术就是框框A过去？”林溪瞥了他一眼，拿回了平板的控制权，“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建议你也装一个。这种网络化节点，需要的是同步瘫痪和快速回收。”
她冷静地在屏幕上规划起来，将12个目标分配给6架“水母”和6架“章鱼”，形成一一对应的攻击小组。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舞动，设定着每一组的攻击路线、抵达时间、以及行动指令，那操作，看得刘利伟眼花缭乱，仿佛在看一个顶级的星际争霸职业选手在表演多线操作。
“不行，”就在林溪即将下达指令时，一直沉默的顾知夏突然开口了。
“嗯？”林溪和刘利伟都看向她。
顾知夏指着屏幕上的一处细节，轻声但肯定地说：“林溪你看，AI标记出的这些声呐的声学反射特征，和我暑假做的材料学笔记里的‘掺杂稀土元素的压电陶瓷涂层’非常吻合。这种涂层对常规EMP有一定的抵抗性，直接攻击可能无法做到瞬间瘫痪。而且，它们之间可能还有我们没探测到的量子密钥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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