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开了保险，大口大口的沉重呼吸着，她的手部在剧烈颤抖，却是始终没有拉下扳机。
沈东扬心中波涛汹涌，脸上确是平静淡然的过分，她看着秦妄，眼神诚挚又坚定，声音温柔而有力：“我知道你不会的，因为秦妄永远不会是余东零的敌人！”
明明是很轻很轻的声音，可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掷地有声，一字一句都在击打着秦妄的千疮百孔的心……
秦妄呼吸更是急促沉重了：“你别逼我！你别逼我！”
沈东扬一脸安静的扯了扯唇，一双漆黑的眸子充满了真诚：“秦妄，请你信任我。”
堪比泰山的压力让秦妄几近崩溃，间接害死江扶的凶手就在眼前，可她却不能报仇，是……她不会杀她！
余东零一向从容自信，一向掌握乾坤，无论她是何模样，余东零总能一眼看穿她的内心！
秦妄心中波涛，却终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她愤怒绝望的往地上开了三枪，便像是突然抽了全身的力气，倾刻间瘫倒在地，身体成了一个大字型。
她下不了手，不仅是黄泉……还有毒狼。
她的理智，终归是战胜了理性。
沈东扬垂眸看着应声倒地的那人，没去拉她起来，秦妄需要冷静一下，不然被自己困顿其中，迟早崩溃。
秦妄定眼望着蓝天好久才缓缓叹了一口气，虚弱无力的苦笑一声，说道：“是……你说得对。我不会是你的敌人，永远不会。”
沈东扬倾下身，也倒在地上，泄了自己全部的力气与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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